膏子過來,白而長的手指輕輕挑了點在指尖,她有些不自在地偏頭想要躲開:“我還是自己來吧。”
被他伸手輕輕按住,臉板過來細細看著,慢慢道:“你連我洗澡都看過了,還怕上上藥?”
沈喬:“。。。我啥時候看了?”
淡長風輕輕瞟了她一眼,一副你別否認了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把沈喬憋的不輕,把藥膏在長東西的地方小心揉按,那小心的樣子就是宗門的幾個師伯來了都不敢相信,尼瑪丫的就連煉丹都沒這麼小心過!
沈喬等他塗完了還是想就著方才的話頭辯上一辯,正色道:“師傅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俗話說非禮勿視,我對師傅從來沒有不敬的心思,您這麼說我就得好好地跟您分辨分辨了,您哪回瞧見我看您洗澡了?”
淡長風:“。。。”
他被問的沉默許久,才帶開了話題:“你還有別處長癤子了嗎?正好一併上藥。”
這回換沈喬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被噎了會兒才緩緩道:“有倒是有,不過在。。。我背上,還是我自己來抹吧。”
其實是在背臀那個地方,但是這話讓她怎麼好意思說?
淡長風把藥遞給她,嘴上卻難免說一句:“背上你能夠得著?”
沈喬堅定道:“我手長。”
由於兩人不能離開太遠,沈喬只好繞到屏風後面抹藥,這姿勢多少有些彆扭,她摸索了半晌才摸到背臀上長的癤子,不過總歸比別人上藥好。
淡長風聽到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她已經穿戴整齊了,坐在圓凳上轉過身,正對上一片纖細雪白的腰肢,順著細腰往下延伸,隱約能看到挺翹的輪廓,還有淺淺腰窩,潛藏在暗處的陰影裡。。。
沈喬沒有覺察到他有些放肆的目光,他捏著茶盞的手卻不由緊了緊,忙垂下頭不敢再看,又連著唸了好幾遍清心咒給自己淨心。
她穿戴整齊之後轉身道:“師傅,你怎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無事,你上好藥了就去把清心咒再默一遍。”
沈喬道:“早上不是默過了?”
他總不能說他現在急需清心咒,只好斜了斜眼:“溫故而知新。”
還沒等到傍晚,餘家的禮又送過來了,這回不光有了好些精緻吃食,還送來了一枚一看就是女子用的精緻瓔珞,上面用金銀琉璃瑪瑙珍珠等各色珠寶穿成,光華耀眼又不顯得太過厚重,正適合十七八歲的女子佩戴。
今日的禮是餘正霖送來的,他笑著對負責待客的上山道:“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國師能夠笑納。”
就算是再薄的禮,這些天送下來也成了厚禮了,上山命人去向淡長風通報,他本來是不想見的,可和沈喬獨處總覺得有些怪異,乾脆帶著她一併過來了。
餘正霖見他先是行了一禮:“國師。”又特地把那錦盒取出來遞給沈喬:“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一直忘了給沈姑娘備禮,還請姑娘笑納。”
他說完目光落落大方地落在沈喬臉上,木美人也是美人,他對美人素來不吝殷勤的,好歹見著美人也能養眼不是?
沈喬看了眼淡長風,見他挑了挑眉才伸手接過,又轉手放在一邊:“多謝餘公子了。”
淡長風恨不得挖了他一雙賊眼,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些日子的禮物都是你準備的?你有心了。”
餘正霖風度絕佳地笑了:“我也是奉了堂伯和伯孃的命備下的禮,多虧了國師我堂弟才得以好轉,身上的毛還有犄角如今也差不多褪乾淨了,別說是些土物了,就是傾家蕩產我們也沒有不樂意的。”
這話說的很漂亮,再加上這幾日送的禮物,可見餘正霖確實是個能辦事的,不過淡長風卻不買他的帳,只是垂眼看著自己的手:“你還有何事?”
言下之意是沒事兒就可以滾了。
餘正霖也覺察到他看自己好似不大順眼,只好把攀關係改成了速戰速決,捧出兩張請柬來:“您是我堂兄的恩人,自然也是我們餘家的恩人,家裡特特選在後日為您準備了答謝宴,請您賞臉下顧。”
淡長風隨手接過請柬,卻不給答覆:“知道了,你回去吧。”倒顯得餘正霖跟跑腿的似的。
餘正霖再好的養氣功夫也頗為鬱郁,冷不丁瞧見沈喬的盛世美顏,心情頓時又好了點,卻見她沒往自己這邊看一眼,心情頓時盪到谷底。
不過短短一瞬他這心思就跌宕起伏迂迴婉轉,真比閨閣裡的姑娘還要愁腸百轉,他就這麼帶著一肚子的愁腸告辭了。
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