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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穆清撩撥得起了興頭,但是穆清卻是醉了,醉得恐怕都不曉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宋修遠手上使了巧勁,拉開穆清,喊道:“莫動!”

穆清還在扯他的衣襟。

宋修遠握住穆清的雙手,無奈喚道:“夫人!”

“阿謠!”

最後這聲阿謠終於起了作用,穆清不再動作,卻抬首楚楚地將他望著,手裡依舊緊緊揪著他的衣裳。

輕輕地吻過她額頭的硃砂,宋修遠低聲嘆道:“你醉了,好好歇息,聽話。”

他想要她,但腦中的理智卻告訴他,穆清醉了,他不能在此般情境下做那種事。

***************

鳥鳴聲聲入耳。

頭疼欲裂。

穆清躺在床榻上,緩緩睜眼,翻身看去,身側的宋修遠卻不見蹤跡。

前夜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間醒了數次。她分明記得那數次的清醒時分,腰間沉甸甸的,是宋修遠圈著她的手臂。而宋修遠本尊,就安安穩穩地睡在她身後。

莫非那只是她的一個夢?她何時竟開始做起了這樣的夢?昨夜醉酒,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扶著突突發疼的腦袋起身,穆清掀開床幃,只見清亮的天光早已透過窗紙投入室內。心底一驚,她喚來海棠,匆忙問道:“什麼時辰了?”

“巳時三刻。”

!!!

宋修遠率六千精兵護送寧胡公主出嫁和親,鑾駕巳時正啟程,此時此刻,只怕已過了玄武街,將要行出郢城。

她竟一覺昏睡到了這個時辰,連宋修遠的面都沒見著?

穆清敲了敲腦袋,驀地吩咐道:“即刻備馬,我要出府。”

☆、手書

五月飛花。

這一日的郢城格外喧囂,縱貫京城南北的玄武街側人頭攢動,自皇城城門朱雀門外始,直到城南的明德門,一路上皆是朝著街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百姓。

今日是寧胡公主出嫁的日子。

若說前次玄武街上這般熱鬧的情境,還是在去歲鎮威侯迎娶蜀國穆清公主的時候。

這些布衣百姓平日裡只能在街頭巷尾聽見些許貴人們的傳聞,而郢城東北那幾座貴胄雲集的坊,於他們而言更像是傳說裡大羅神仙的住處,從不敢肖想。至於那些貴人的面,則是見也未見。

但是今日卻不同,公主鑾駕將從玄武街穿成而過,他們若是運氣好些站在靠前的位置,沒準還能透過帷憐一觀寧胡公主的面貌。若是運氣不好,像去歲那般沒瞧見穆清公主一樣沒瞧見寧胡公主,雖略有遺憾,但生平見識過兩回公主和親,亦是值了。

巳時一刻不到,守在朱雀門外的百姓終於發覺皇城裡的動靜。

未幾,有一青年將軍著了玄衣玄甲,面容端肅,騎著高頭大馬自朱雀門而出。即便有春光照拂,那一杆□□在他的手中仍散發著森森的寒氣。有人認出了這位青年將軍是不過二十有五的鎮威侯,當即有不少還未踏入人生征途的少年郎歆羨不已。弱冠而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而保國安民,娶得風流媚骨的蜀國公主為婦,人生如此,又有何憾?

鎮威侯的身後是十六位輕騎校尉,他們手中的大夏旌旗,迎著和煦的春風,獵獵飄揚。再後則是百十名裝備齊整、列隊兩邊的精騎兵。不少個頭高的百姓踮腳向前望去,隱隱能瞧見被騎兵護在中間的數十名赭衣宮人。

忽然,人群中迸發出了一陣熱議。循聲看去,卻是公主的鑾駕終於出了朱雀門。

街側的婦人皆有些好奇天家公主的嫁妝,之間鑾駕後頭跟著的便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大紅嫁妝,若再算上後頭隨嫁跟著公主出塞的各行技者與名伶優人,真真可謂紅妝十里。

不知是何人率先起了頭,朝著寧胡公主的出嫁隊伍跪了下去,喊道:“公主萬安,吾等願公主早日歸朝。”

是了,這些百姓雖只在街頭巷尾的秘辛傳說中聽聞公主和親的始末,但周身流動的卻到底是夏國血脈。寧胡公主是夏國的公主,是他們的嫡公主,塞外不比中原,公主一及笄女兒,如何不思念故土?

姜懷瑜閉眸坐在車內,聽著外頭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觸景生情,心底酸澀不已。原先已被壓下去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出了雁門關,從此夏國郢城便是她命裡永遠的記憶。關山萬重的,早日歸朝?談何容易。若能仿效解憂公主魂歸故里,已是大幸。

坐在側位的松蘭見她面上的蒼白連脂粉也遮不住,開口輕聲勸慰道:“公主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