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多大了?我猜也是男孩子吧?”孫綱看著她,小心地問了一句,
“他們今年就五歲了,是雙胞胎兄弟。”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來,孫綱看到她的眼中有淚光閃動。
“他們現在在哪裡?在日本嗎?”孫綱問道,
她點了點頭,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
“為什麼?”孫綱問道,
“他們在公婆那裡,我不想讓他們餓死,只好想辦法掙錢養活他們。”她說著,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孩子的父親呢?”孫綱又問道,
“和英國人去非洲打仗去了,”她用雙手捂住了臉,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她叫新井琳,是個水文專家,她父親在大清朝時曾經官至河道總督,多次負責治理過黃河水患,是知名的水利工程專家。她的所學一半是家傳,一半是留學英國學的,”孫綱“訊問”回來後對馬說道,“後來他父親因為下屬收受賄賂而獲罪被免職,在大清無法立足,因此全家流落到了日本,她嫁給了當地的一位下級武士,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男孩,現在她的丈夫參加了僱傭軍,在南非幫著英國人同布林人打仗,生死不明。她的父母和公公婆婆身體都不好,家裡已經陷入了困境,她又不會幹別的,因此受僱於恐怖組織,想賺一筆錢養家後就收手。”
“一個女人,上了賊船,是那麼容易下來的嗎?想得也太天真了吧?”馬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從那以後她就被人家給挾持住了,她每次只能把賺的錢寄到家裡,但從此就算是回不了家了。”孫綱說道。
(四百七十七)“突變”之論
“她受僱於什麼恐怖組織?”馬問道,“日本人弄的?”
“恰恰不是。'。'”孫綱看著她說道,“是中國人。”
孫綱告訴馬,那個叫新井琳的女水文專家所服務的那個組織是流亡到海外的中國保皇黨人所組織的,叫“保皇會”,在日本處於秘密活動的狀態,目前還不清楚日本政府和他們有沒有什麼瓜葛。
“可能是我在國內把他們殺得太狠了?”孫綱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沒看你在國內做什麼啊。”馬奇怪地看著他,問道,“只不過你弄來的那麼多的古董珠寶,銀行都好放不下了,連羅家公主都很吃驚的。”
“等你看到我做什麼的時候,你可能就不會理我了。”孫綱輕聲說道,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一聲,那神情彷彿自己的雙手粘滿鮮血一樣。
馬定定地看著他,他的神色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們敢以日本為基地進行活動,日本政府就肯定脫不了干係,這回敢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你想怎麼辦?”馬問道,
“讓日本人把保皇會的人都交出來,我不信他們在日本人的地面上活動,日本人會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孫綱冷冷一笑,“如果日本人不同意,哼哼。”
六十多歲的德川慶喜忽然打了個冷戰,從睡夢中驚醒。
剛才,他又做了那個夢。
他夢見那個所有日本人都敬若神明的人。站在自己地面前,用呆滯的目光,望著自己。
只是,那雙眼睛,不再有任何生氣,彷彿兩個空洞。
流著血的空洞。
鮮血直流到了地上,浸透了地板。
鮮血似乎不斷的從地板上噴湧出來。直到淹沒了他。
“將軍。”一位親隨聞聲進來,看見他一臉驚悸的樣子,不由得吃了一驚。
“沒事。”德川慶喜努力調勻了自己的呼吸,坐了起來。“有什麼訊息麼?”他問道,
“剛剛傳來的訊息,中國艦隊到了朝鮮地釜山,在那裡補充煤水物資,聽說是前往樺太方向。”親隨說道,“這支艦隊一共有八艘艦船,一艘戰列艦,三艘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聽說中國政務院參政孫綱閣下就在艦上。”
“那他們也許就不會來日本了。”德川慶喜鬆了口氣。說道,
“聽說這支艦隊在海上曾經遭遇過襲擊,但據我們的人在釜山觀察。所有的中**艦都象新的一樣,沒有任何戰鬥過地痕跡。應該是謠傳了。”親隨又說道,“他們說,朝鮮公主還親自前往碼頭迎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那不是公主,是他的夫人。”德川慶喜嘆息了一聲,說道。“中國對朝鮮的控制越來越強大了。”
“是。根據中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