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有所準備。
謝宏的行事風格,早在遼東的時候,他就已經很熟悉了,知道對方經常會做些貌似莽撞,實則多有算計的事情出來。饒是如此,當他看到謝宏重重的點下了頭,表示毫不退讓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一沉。
無論什麼政策,都是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變革也不可能一帆風順。眼下的大明,心懷憤怨的人還很多,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再被別有用心的人傳播出去,局勢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還很難說呢。
不奉詔來京的藩王不止寧王一個,來的最快的,都是那些離的近的,他們來京的路程短,更重要的是,離的近,訊息也靈通,更容易看清大勢。身處偏遠之地的那些藩王,就不同了,常德府的榮王,成都府的益王,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正德的詔令。
有了寧王的前車之鑑,這些人也許已經膽寒,但卻不能保證,其中沒有比寧王膽子更大的野心家。沒有契機,他們自然不敢妄動,解決起來也容易,一名欽差足以,但若是有了機會,那就很難講了。
王守仁皺著眉頭,深深的看著那張古井無波的臉,想要看出對方的真實意圖。是不相信外間的儒士們有赴死的決心?還是另有應對之策?還是說……他有些遲疑,不知道應不應該做出提示。
他知道,謝宏的某些常識很是匱乏,尤其是涉及到傳統方面的那些;龍椅上那位好一點,但是以正德那個性子,是不會認真思考這些東西的。所以,這兩人定下來的計劃,很有可能是最直接,最讓人憂慮的那種。
心念電轉,可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見正德目光一凝,冷聲斷喝道:“左右……”
“奴婢……”他身後閃出了三公公。
“臣等在!”金鑾殿四下皆有響應,千百人如同一體,同時發聲,如同驚濤般,直拍過來,砸得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