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聖眷在身……”
“哦?那他是如何輔佐大明天子的?請詳細哦,孤就是好奇而已,幾位愛卿不要多想。”李日羨慕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下意識的就追問了一句,直到發現堂下幾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這才訕訕的住了嘴,還順口解釋了一下。
堂下幾人都是暗自翻了個白眼,以為奪權也能學大明不成?大王還真是異想天開。
先不說國情不一樣,單說謝宏那樣的神人又豈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大明地大物博也是幾百年才出了這麼一個異種,憑咱們小小的朝鮮,大王您就只能千年等一回了。
李朝立國至今,先後發生過導致太祖退位的第一次王子之亂:致使定宗退位的第二次王子之亂:世祖篡位的乙亥靖社之亂:再加上中宗反正,也就是去年的燕山君之亂,已經有過四次大規模政變了,實可稱為城頭變幻大王旗。
朝鮮各地豪強林立,遠超大明,每一次大規模政爭,都會順手換個國王什麼的,在這樣的地方,想要強化王權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有謝宏幫忙也是白搭。
所以,對於李匿的幻想,幾個大臣都是全不在意的。對於他們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根據大明國策的變化,做出恰當的應對,以免被捲入大明內部的風暴。
對小小的朝鮮來說,大明這個龐然文物實在太過恐怖了,哪怕是遼東邊鎮,依然不是朝鮮能夠抵擋的。
“平安北道如今情勢到底如何?明軍有無進一步的行動?”議論了一會兒,都是不得要領,閱議政皺著眉頭,又轉向了金判書。
。。從下官所知,明軍並沒有繼續深入只是停留在了鴨綠江畔。似乎還建了一個伐木場。
“這樣的話”閱議政沉吟了一會兒,又抬頭與左右議政對視了一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才向李犀行禮啟奏道:“王上,我朝鮮水土豐厚,生長的樹木比大明還要茂盛,想來那位冠軍侯也是知道此節,這才有了之前的舉動,既然如此……”說著,他轉頭目視崔議政後者會意,接著說道:“不若此事就暫且擱置吧,鴨綠江畔田土有限,山林卻多上國的巡撫大人要採,我朝鮮又取之無用那不如任其…
他兩人一唱一和,雖然也有些自吹自擂的言辭,不過總體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既然反抗不得,乾脆就忍了唄,反正就是些樹木而已,朝鮮多得是。砍著砍著也就砍沒了,到那時,說不定明軍就會退回去了。
“兩位議政所言極是,兩位都是老成謀國之臣,孤王何幸,竟然能得兩位輔佐,實是朝鮮列祖列宗保估啊!”例行的抒情一番,李匿這才話題一轉,顧慮道:“只是,依金判書所言,平安道的百姓也多有被擄者,這要如何是好?”
“王上,其實傳聞之事不可盡信,我朝百姓素來仰慕大明風物,說不定是被冠軍侯僱傭了也未可知,不若先行詳細探察之後,這才與大明交涉如何?”右議政提議道。
反正就是些賤民,就算有些大戶,也跟自家,以及兩位議政無關,何必為此向大明生事呢?要知道,那個瘟神不但神通廣大,更是心狠手辣,連大明的宰輔們都被收拾了,自己這些朝鮮的宰輔又算得了什麼?
李犀點點頭,很是感慨的說道:“右議政也是穩重之人,有了眾位的輔徑,我朝鮮定然能重現中興之世,那麼,今天孤也累了,就到這裡吧。”“恭送王上”定下了綏靖政策,想來也不會再有意外了,幾個大臣都是躬身施禮,恭送李愣離開。
“王上,議政大人,全羅道急報”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人低聲稟報道。
全羅道?李匿剛剛起身,當即就是一滯,另外幾個權臣也都是面面相覷,全羅道有事,難不成是倭寇大舉入侵了?小股的進犯,一般也不會報到漢陽來啊。
“送進來吧。”李障又跌坐了回去,幾個大臣也是肅坐而起,十道目光炯炯,齊刷刷的盯在了那個送信進來的內shì身上。
“念!”到這樣的矚目,那個內shì感覺壓力很大,他戰戰兢兢的開啟了手中的急報,念道:“全羅道急�……”
“什麼?海盜佔據了濟州島?豈有此理,小小海盜也敢欺到我朝鮮的頭上來,這世上還有公理和道義嗎?”
“王上,各位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朝鮮應該速速出兵,剿滅這些無法無天的海盜,以儆效尤,同時彰顯我朝鮮國威!”
朝鮮人都憤怒了,大明欺負人咱就忍了,可小小的海盜居然也敢騎在朝鮮頭上拉屎,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朝鮮有幾百萬人嗎?是幾百個海盜能欺負得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