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弓弩,他也不是很在行。再說,後世那些怎麼能跟神臂弓比,用的材料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有哇。就算董平知道一些技藝,恐怕光靠他們倆也是搞不定的。
別說是神臂弓,就算是鋼琴,還不是動用了董家莊大量的人手,這才能夠做成?他急忙道:“別說小侄一人之力,就算再多幾個謝宏,又哪裡做得出來那樣的利器?”
“謝賢侄也不須妄自菲薄,以你天份,日後必有大成之日。”曾鑑搖搖頭,道:“不過那神筆弓確實非一人之力能夠製出,當年也是神匠李宏大師,與董、曾兩家的先祖,還有其他眾多不知名的匠人一起研製的,乃是眾人之力。”
“只不過,嘿嘿,非但是先祖在內的眾多匠人名字不顯於史冊,就算是李宏大師,又有何人提及?最後倒讓一個閹人領了這功勞去,而且,在士大夫們的眼裡,這功勞根本算不得什麼,否則,這功勞也未必落在一個閹人手上。”
謝宏有些明白曾鑑的意思了,作為一個手藝人,他在後世讀史的時候也時常嘆息,若說儒教對華夏文明最大的傷害,莫過於對匠人的壓制了。上古先秦兩漢時,這壓制還不明顯,墨家以及墨家子弟不少都名傳於世。
從宋朝以後,對匠人的壓制就變得極為明顯,到了明朝更是厲害。以謝宏自己的經歷來說,他到現在還不曾告訴娘自己用手藝賺錢的事,獻八音盒,也只說是進獻給皇上,是為了表忠心的。剛穿越那會兒,更是因為不敢顯露手藝,差點家破人亡。
在這個時代,手藝人那叫匠戶,跟娼戶是一個地位,而讀書人則是社會的最上層,完全都不具備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