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辦方對介入者的經濟實力提出了要求,除會排出專門的人員考察球隊組建者的經濟實力之外,還附帶著提出了數目不菲的包管金。
既是新生事物,又有這些相關的要求,很多人都遊移了,另外都好,可涉及到銀子,誰能失慎重呢?
獲得訊息後,很多對珍寶齋心存敵意的人都很高興,都覺得珍寶齋這次可能要栽跟頭了,陪皇上玩的是參賽的隊員,組建者又撈不到什麼好處,誰會傻乎乎的送錢上門?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這種觀望沒有延續多久,由遊移到火爆的轉換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
珍寶齋和皇上以及候德坊乃是一體,又是倡議方,固然馬上就組建了球隊,佔據了三個名額,而以麗春院為首的一眾商家竟然也是馬上就跟風而上,還沒等觀望的人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四十八個名額就已經沒了三十多,只剩下了十幾個名額。
工具好欠好,全看有沒有人搶。
看到這樣的形勢,再遊移的人也是無法淡定了,疇前的經驗告訴他們:凡是跟在珍寶齋後面的,跟的越早越緊,好處就越大,不信的話,麗春院和珍寶齋最初的那些代辦署理商就是明證。
那些代辦署理商原本不過是些商戶罷了,無論是在京城還是老家,都沒有什麼地位,可如今一個個全都抖起來了,錢多了,地位自然也是高漲。雖然沒有什麼權勢,可誰要想用權勢欺壓這些人,那還得問過珍寶齋,問過南鎮撫司先。
麗春院自不消,原本是個什麼狀況,很多人都知道,用山河日下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了。可如今呢?已經重新奪回了京城第一樓的位置,並且比原來的那個第一樓含金量可高多了,非可是在青樓這一行,連賭坊行業都順勢壟斷,正是名符其實的京城頭號娛樂場合。
正因如此,在組建球隊這件事上,對麗春院等商家打了頭陣,也沒什麼人有疑惑,商人逐利,自然是誰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就跟著誰走,這事理乃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想明白了事理,剩下的十幾個名額也很快被一掃而空了,或幾十人,或上百人乃至更多,四十八支棒球隊很快就組建起來了。
怪異的處所不是沒有,可還真就沒人注意到,那就是最先組建的球隊中,成員大多都是同一個處所來的,相互之間也是頗為熟悉。若是仔細聽口音的話,這些人幾乎全是來自於宣府。
若是在疇前,這樣的異常狀況,各路密探一定不會放過,可如今,他們即使注意到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京城乃是天子居城,是天下的中心,引領著大明的風向。
在正德元年以前,這個風向主要是儒家的學術風向,夾雜以少量的衣食住行的流行趨勢。可在正德和謝宏掀起了一系列的風潮之後,京城這個中心向外吹出的風也隨之偏轉。
不單是在京畿周邊,就連南直隸這樣遙遠的處所,珍寶齋、檯球等新生事物也是家喻戶曉了。尤其是檯球大師賽的火爆,更是吸引了很多人不辭辛勞,遠端跋涉的趕來了京城。
就如同來趕考計程車子一般,為的目的其實也差不多,都是為了出人頭地,討個身世。只不過一個是科舉正途;一個是陪玩陪練的弄臣之路罷了。
這些人來到京城,有的趕上了檯球賽,有的沒趕上,沒達到目的,他們多半也都不死心,很多都留在了京城期待機會。由於這樣的人為數很多,所以,京城人都稱他們為‘北漂’,泛指在京城漂泊,期待機會的年輕人。
棒球大聯盟的呈現,對眾北漂來,直如及時雨一般,許多人聞訊之後都是欣喜yù狂。京城居,大不容易,這話可不是白的,在機會到來之前,北漂們的生活大都極為艱辛,少數好些的也不過是勉強過活罷了。
於是,各個待組建的球隊門口都排成了長龍,大多都是來尋找機會的外地人。而北漂中,很多也都是鄉鄰好友相約同來,在這樣的情形下,宣府眾也就不怎麼引人注目了。
大家都知道,宣府窮軍戶多,離京城又近,遇到這樣的好機會固然不會放過,來京的人多些也不是什麼怪事。
至於這些人怎麼獲得的路引,又是怎麼過的關隘,那也不在話下,衙門裡的規矩誰不知道?只要捨得花錢,路引又能難倒誰來?總是有體例的。
何況,珍寶齋一系列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就算再精明的探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完全理解,更別提探究其中的奇妙了。
尤其是角逐場地規定出來之後,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皇家公園這裡之外,皇上竟然大方的把皇城的西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