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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部分

但顯然在騎士團內部,有人將這些尚未成型的綱要,透露給了阿斯圖裡亞王國,而讓他們獲得道義上的藉口和理由,這也讓羅蘭十分痛心,新生不久騎士團的凝聚力,果然還有待時間和經歷來考驗的。

這片地區的情況同樣複雜,騎士團所代表的外來追隨者,新遷移來的法蘭克家庭,本地的基督徒後代,來自南方的穆斯林百姓,再加上巴斯克人等山地少數民族,構成了這個地區大多數人口的成分,也是騎士團治理這片土地的基石。

外來追隨者中,真正虔誠而死板的基督徒並不多,而且都與羅蘭的成敗利益攸關;本地的基督徒後代,長期處於社會底層,缺少發言權的狀態,並且習慣了與異教徒共存的狀態,就算是在新政權中,也不足以成為問題所在;而那些本土穆斯林,他們已經轉變成需要收到騎士團保護,才能存在群體,更不是問題;巴斯克人等山地少數民族,本身沒有太過鮮明的政治和宗教立場,要說立場也就在作為僱傭軍的利益上。

反而是作為新移民的法蘭克人,代表的是這片土地基層統治的地方貴族及其附庸,但是大多數學識和見歷都十分有限,也是新變化最大的阻力,需要有足夠的時間來潛移默化;

但,要想推進先進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光靠武力的維持是不夠的,更需要一個能夠妥協大多數人的方案,並透過時間來磨合的,騎士團最缺少的就是時間,特別是無論對北方比利牛斯山脈以北,內戰風雲中的法蘭克王國,還是雄踞南方卻深陷叛亂的異教徒國家來說。

命運之神讓他失去一樣東西,又從另一樣東西上讓他獲得報償。太陽出來後,賽里斯的一名常駐商業代表,也出現在會客室內,他帶來了一個遠方的口信。

賽里斯人和南方異教徒國家的往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也構成了當初羅蘭勾結資助異教徒,出賣同袍的間接證據。

來自南方哈里發政權的使者,代表安達盧西亞的拉赫曼繼承人希沙姆,向羅蘭為首的外來軍事集團,提出了以阿拉貢山地為界的維持現狀條約。

他們既要和南方渡海而來的柏柏爾人作戰,還要對方逃亡北方領地負隅頑抗的薩姆基叛黨,而自顧無暇,這時出現在北方強勢崛起的羅蘭軍事集團,就變成難以忽視的存在。

隨後,像是約好一般,

前首都衛戍長官薩姆基,西北方勢力最大的領主兼叛亂者首領,也派來了使節,提出更加慷慨的條件,以東部沿海地區為代價,換取對步步緊逼監國王子希沙姆大軍的軍事壓力。

他還帶來了一個意外的訊息,希望能夠延續,關於法蘭克大軍的統帥卡洛曼,在北歸前與薩姆基達成的某種共存性密約……

“藥殺水上的蒲口渡到了……”

我特地走下車來,站在高出迎著鋪面而來的河風和溼潤的水氣,看到的是一條足有數百米寬,波光粼粼的大河,這就是錫爾河?。

作為一條從源頭的冰川融雪彙整合的大河,現在正是夏季水量最充沛的時節,水面寬達數百米,潛藏的急流在河中央時常泛起一個個帶著白色水花的漩渦,

這就是中亞的兩條生命之河和文明動脈之一,滋養灌溉出出眾多的本土和次生文明,誕生文明的歷史也僅僅比被稱為美索不達米亞的兩河文明搖籃稍晚一些。

號稱中亞地區流經最長流域最廣的河流,前後長達三千公里,它的上源主要由南北兩條支流匯成:

其中一條南支卡拉河,向東源自蔥嶺山脈中,古渴盤陀國嶺守捉的支流,又流經拔汗那境內的,被稱為真珠河,取義其浪花滾湧,如水面浮動的珠玉。因此當地人亦稱為質河,出自古波斯語的“珍珠”。

另一條向北支納倫河,自源於天山山脈南脈北麓的吉爾吉斯斯坦東部,自東向西橫穿石國(今吉爾吉斯斯坦塔什干地區)流入費爾幹納盆地後與卡拉河匯合後始稱錫爾河。

兩河回合後,向西北流經後世塔吉克、烏茲別克境內的廣大地區,沿克孜勒庫姆沙漠的東北緣穿行不斷地蒸發消耗後,最後經由圖蘭低地進入鹹海地區的支流。

同時也在蔥嶺高原群山之外的荒野上,沿途不斷彎彎曲曲的衝擊出大片流域沼澤,這些沿途水草豐茂,鳥獸蕃息的地方,則成為傳統葛邏祿、突騎施部眾乃至更早的西突厥汗國,生聚繁衍的源起之地。

這裡也是大唐劃分入藩和絕域,內藩和外貢的傳統地理分界線,也是古代漢兵所能抵達的最遠地理界線。

而這個渡口所在的對岸,在歷史上也是大大有名的古戰場,來自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