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練的新銳軍士。
不過我隱隱覺得,這還只是個前兆,這位皇帝陛下還在醞釀著更多什麼。
西鍵城,坡頭下堆滿了層疊的屍骸和簡易雲梯的碎片,從第四天開始,叛軍中出現被繳獲的車弩數具,雖然他們沒有經過訓練,操使起來缺少準頭,但是對用擁有城防優勢的守軍,無疑是一個巨大心理威脅。
眼睛充滿血絲,嘴角滿是燎泡的臨時城主解軍州,重重喘著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幾乎不想起來子。
幾天的拉倨僵持之後,城中還是出現了意外,一小隊反水的本地團結兵,試圖在天明前奪取一座城門,監守的唐軍一火幾乎被殺光,最後兩名士兵放火點著了門樓示警,這才讓他們的企圖功敗垂成。
雖然趕來的預備隊,再次殺退了企圖突入城中的叛黨,但是在門道中jī烈的血戰,也付出了數百人的死傷,這對本身就捉襟見肘的守軍來說,無意識雪上加霜的噩耗。
更糟糕的是這隊團結兵叛亂的訊息並沒能及時封鎖住,嚴重動搖城中的軍心士氣,也在關係微妙的本地團練和駐留唐軍中造成了新的裂痕和鴻溝。
由於無法盡信和放手使用這些本地團結兵,而不得不分派更多的人手進行監控和地方,這也讓戰鬥力再次打了個折扣。
至於城中軍民徵集來的那些所謂民夫和義勇,就更不能指望了。
他們是用保衛家園和親族,不受叛賊屠戮凌虐,才召集起來的。
但是城外的叛軍也應時發出新的口號,說是隻為驅逐外來的駐軍,讓拔那汗人有更多自做主張的餘地云云。
“扶我起來……”
他吩咐著,親衛攙扶起來慢慢走了一段,身上過度〖運〗動而僵死的肌肉,才慢慢恢復過來。
僅僅幾天戰鬥,他們身邊的親兵就換了好些面孔,現在攙扶著他的都是些學兵和童子軍因為年紀太小被留在他身邊以親衛儘量避免上戰場的種子。
可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下一次他們也要重新歸入戰鬥的序列中去了。想到這裡,解軍州下了一個決心。
“去學中……”
他一路來到一個大院中,對著裡面一群人,雖然有些外觀有些萎頓,但是精神面貌稍好。
“我可以信用你們麼……”
解軍州手柱銀邊長刀,大聲道“當然可以……”
人群愣了一下冷場了片刻,才有一個聲音大聲回應道“我等世受大唐天恩,正當報效之時,敢不戳力以赴……”
解軍州定睛一看,卻是西鍵以北邊羅城慕氏城主的兒子慕天恩“已經準備好了……”
“且給我一個機會吧……”
在他的帶動下眾人群情jī昂的紛紛道這些人豐要是安西學堂西鍵城分校的在籍學生,由於地緣關係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拔那汗本地親貴土族的子弟。
拔那汗地方上發生叛亂後,他們也第一時間被集中監管起來。但是到了現下急缺人手的局面,不得不吧他們也拉出來,死馬當活馬醫了。
相比城中那些居民,這些地方貴姓豪族子弟從小多少受過弓馬刀槍的訓練,只要稍稍編隊就可以拉上戰場。
不過同樣也要承受使用他們守城,萬一與城外叛軍勾結,作亂起來裡應外合的風險。
但對解軍州來說,這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了。因此他又吩咐道“帶上你們的親隨吧……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
這些貴姓子弟來就學並不是單獨來往的而是帶著隨從僕役一起來的,主人在官中就學,他們就在附近租住,以北閒暇下的召喚,加起來多少也是一股戰鬥力。
半響之後,慕天恩一行人前往武庫,領到合手的兵仗行頭後,他們的跟班扈從也集結了起來,其中突然看到一個面孔,趕忙拉到角落裡。
“老主人讓我送來一個口信……”
來人低聲道。
“事關城外的……”
“要我做那背棄國主和朝廷的無義之徒麼……”
慕天恩臉上勃然憤起打斷他。
“非也……”
來人趕忙解釋道“老主人希望您能戳力唐人的同時,儘量保全自身……”
“什麼……”
“這樣城內城外都有我們的人,無論將來局勢如何變化。慕氏的家名和血嗣都可以站在勝者的一方,繼續延續下去……”
“另外,此次地方變亂的內幕很深,我等邊藩小族可以深涉的……
“因此,就算在敵陣中,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