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到處狂賓士走,裝比充場面的代價,就全身痠痛趴在軟榻上,由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按摩著,當然是用身體各個部位來進行充滿福利的貼身推舀。
軍情火急,裹挾在大隊人馬裡,跑了那麼遠的路,騎馬騎的全身骨頭都要顛散了,當時應撐著還不覺得如何,等到回到駐地,發現身體僵硬的差點連馬背都下不來,這就是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後的代價吧。
塗在胸口和肢體上的特效藥膏,隨著盪漾起伏的搓揉和動作,多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和不適感,散發濃重麝香、藏紅花、駱駝胎盤膏等氣味的秘製藥物混,合著汗水的味道,在我的身上搓的發紅的學位逐一淡散開來,變成深入肌理的火辣辣的抽搐感,那種無所不在的酸漲感,才有所緩和……
雖然我也變得興致盎然起來,淡卻沒有多少心思和空閒和她們親熱。因為隨後我還要主持那些褚羯衛隊的授勳儀式。褒獎他們在瓦加那些粟特叛軍中的忠實表現。
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陽謀,既然鎮壓了粟特人中異己分子掀起的叛亂,嚴懲一大批人的同時,就必須造成讓另一些人從中受益的表象,以鮮明的賞罰處置,造成粟特人中階層和族群的心理割裂。
比如賜予他們具有鮮明唐人風格的新姓,授予其作為我家臣的身份,給予榮譽性的勳職和紀念章,都是些惠而不費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後,我就要實踐帶領他們上戰場的諾言。對於那些粟特兵也是一樣。只是要在將他們的頭領和普通士兵剝離打散之後,以六千國中兵為壓陣,然後按照營對營團對團的序列進行分批次調動。
雖然有便捷的傳訊手段,但不代表我們可以用同樣便捷的手段。將這麼多軍隊一起傳送過去,因此在我帶隊平叛的同時,留在貢德沙普爾大本營的軍隊,就按照事先的預案,開始向依蘭平原的戰場進發和集結。
況且,作為唐軍的優勢,雖然被分割成戰場中的各個部分,但是還是透過數量有限的鷂鷹和信鴿,保持著最後的聯絡,
但是阿拔斯人也發現了這點。而開始嘗試著將馴養過的獵隼,投入到天空的獵殺和對抗中,變成另一種戰場外的戰鬥。
因此,必須在這些優勢被敵人利用主場所具有的人口和資源上的優勢,徹底抵消之前,抓住戰機,契入戰場。
正當我完成這一切後,開始收拾行裝,這時北線戰場再次傳來一個壞訊息傳來,泰伯裡波斯兵團的本部。被優勢兵力的敵人困在巴格達附近,之前在依蘭平原上的風雲湧動的大戰,似乎只是聲東擊西的策略……
剛剛淪陷的迪亞拉城中,倖存的居民充滿戒懼的打量著,他們的解放者。或者說是來自北方山地的異教徒軍隊。
但是僅存的一座涅波利斯派(景教)教堂中,卻發出了高昂的質疑聲。
“泰伯裡的波斯軍隊。曾是是我們的盟友……為什麼要轉和共同的敵人聯手”
“因為我們需要阿巴斯人的條件……”
“馬利基諾,你這個決定,會把亞美尼亞人帶入地獄的……”
帶有血跡的聖壇之前,一向以穩健著稱的大主教,有些失態的忍不住喊出國王的本名
“地獄啊,從羅馬人到波斯人,到阿拉比亞人,亞美尼亞人什麼時候不是在地獄和深淵裡掙扎和抗爭麼……”
頭戴鐵冠,身批戰袍的亞美尼亞王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難道還要加上一個賽里斯人,那是一個何等強大和遼闊的國度啊
“所以我們必須把握每一個機會,哪怕將靈魂賣給魔鬼和異教徒也在所不惜……”
“讓你的兒子和賽里斯人的代表一起離開這片土地吧……”
“雖然我沒有選擇,但是馬科米揚家族卻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對於阿拔斯王朝來說,亞美尼亞人的立場轉變,既在意料中,也在意料之外。
這個時代大多數的亞美尼亞人,就是一群鼠目寸光的牆頭草,長期侍奉大國又與之抗爭的歷史,讓他們不缺乏抗爭和奮鬥的血性與勇武,但是另一方面頻繁而激烈的矛盾衝突,也造成他們過於注重眼前的切身利益,而缺乏長遠的眼光和規劃。
因為亞美尼亞建國而信心膨脹的新馬科米揚王朝,很容易就受到現實和更多利益的趨勢,變得富有野心和狂妄起來,因此讓昔日的宗主和統治者,找到了有機可乘的地方。
比如在入侵米迪亞行省的戰事中,經過最初的高歌猛進之後,這些亞美尼亞軍隊,也明顯受到其他幾方勢力的共同抵制,而在群山之間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