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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部分

一樣,一概無差別涵蓋全面的基礎教育,然後等到任上,再憑各自的品性資質重新琢磨實際政務,等到有所心得,任期大抵也滿了,或升遷或外調,稍微用心一些的可能就得罪同僚和上司,而被罷免,實際上難得做得幾分事情,許多人的大部分庶務還是得靠那些幕僚師爺,以及很容易和地方混同一氣地胥吏,甚至把時間和精力消磨在上下的扯皮和人事鬥爭中去。

這也可以比較有效率的運用教育資源。要知道,象曾經被稱為杜工部的杜甫這樣,讓學了一肚子地文學詩詞的人,去搞水利,顯然是浪費人才且嚴重地不對口的例子,在本朝比比皆是。

京師兩學固然是耀目,但也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完善展起來。

但真正出塵拓新意義重大的,是作為兩學附屬的預備三學堂,原本是因為投考的人太多,休習科目層次太多,已經不利於管理,而被分流出來地低階學科的大雜燴,所謂京師武備學堂(武科預備),以營建,土木,堪輿、煅治等百工技藝地工技學堂,還有就是算學、律章、醫理、曆法、書藝為主的預備吏目學堂。

相比只要入學就有身份,被成為小登科之稱地兩學,這三學入門的門檻就低地多了,只要粗通文字即可,專門是針對貧寒人家的子弟,更注重的是即時應用的時效性。因為休習這些學科就算不能更進一步,也能混個餬口的本事和手藝,再加上學生的量夠大,範圍涉及三教九流,反而在民間的影響力,與兩學不相上下。

“聽說房相因病罷朝……”

這句話卻只得到子小白勉強的會心一笑。

最近清流宰相房倌脾氣很不好,病怏怏的稱疾不朝,而賓客卻朝夕盈門,往來不絕,似乎在麼事情。

當然,有更多的內幕指出,其實是因為在朝會上因為科舉之事庭議時,他指桑罵槐的罵了某位“文賊亂道”,結果被對方好不留情的譏諷了句“房大青蛙,嘴大腹空,只會噪”而氣暈的。

“這位開府大人還真能擾事啊……”

“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的效果……科舉之制可是太宗欽定的,他居然能從中找出改之法……”

“你真的相信有武侯遺書這種東西麼……”

“本來不信的……但是這些年觀其言,察其行,有不得不信了……”

“可惜太懶散了,空有一身博引之學,卻喜歡營鑽那些奇巧小道……”

“他呀……”

太子小白幽幽嘆了聲,

早前還有些可惜,總有些無法理解,那位有這一身異於常人的

見識,為什麼就不肯盡心報效朝廷,做出一番轟轟烈,而寧願在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力,搞什麼神神秘秘的試點。

後來又有耳聞,這個人對公事也不甚用心,多少良善之法,只有在他實在被逼的緊了,才擠出來一些對策來。

但這些年過來經過這麼多事,也讓他的心態成熟了不少,這個亦師亦友加親戚的傢伙,只是太過於小心謹慎,凡事不願意當先出頭而已,小心謹慎到,寧可把垂手可得的盛名,拱手讓給別人,也在所不惜的程度。

“成都官學的官定六學,二十八家雜學,三十四類文藝百家,雖然頗多不入流的學問,但放到小處,都是戰後國家,百廢待新所急需的東西,光這一方面,成都官學就佔盡了先手,就算你仗著門第,把持了高位又如何,雜務瑣政的小事都要人來做……”

“更別說三大附學的那些法度、吏務、財稅、工藝、營造、墾殖的學問,又有誰能輕取而代,三十年朝野,怕都是他們的天下了,還不怕不能形成一支舉足輕重的朝黨和學流麼……如果再開支散葉續上幾代,那自古家傳的胥吏,也沒有多少存身之所了”

“先生也對這些家也有興趣麼,……”

“我等聖門雖然立身正宗流,但也不是不能溝通世務,既然有孔、顏子弟,為之張目所學,還有河洛、劍南學宗的大家從之立論,大理上無差多少地,就算所見不同,計較起來也是門學之爭,而非釋、道教黨之成見,更不是景、沃那些外道俗流可相提並論地……”

“不過,請殿下惜萬金之軀,不要再做這種以身犯險之事,……”

看著和對方灼熱而真的目光,太子小白卻想起的是那個人的開導,

“一點罵名算什麼,老子光棍一個的時,還可以大言不慚的說“雖千萬人吾往亦”,但是以現在這個身份和位置,更要要留著有用之身做更多的事,不要為一時地意氣而斷送了大好抱負……有人在才有將來和無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