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禮統合原北邊勝州一線的原河西道、關內道地邊軍,也彙集了不少的軍力,但是也是離長安最遠地一部。據滲透過去聯絡的遊擊軍,帶來的最後一次訊息,他的治內有好些番胡聚落的都督府,邊境上還有些藩眾因為大唐內亂訊息,已經有些不大安分,所以派出南下攻略的部隊也不會太多,止於寧州,正於涇水北岸搜造船隻,由於渡口船隻被譭棄,要渡河作戰怕沒那麼快。
然後是我掌握的龍武軍和金吾衛的人馬,僅次於崔圓的第二大勢力,各種明暗和附屬的力量,再加上兵員素質似乎要還更強一些,卻也是最分散的,西線和南線都有,但掌握了各處的關要。
不過由於有哥舒元帥舊部這個頗具影響的招牌,加上天子親從禁軍的身份,在關中大地還是相當有號召力的,象金州的高適高達夫,武關的嚴武嚴寄鷹都是現成最好的例子,那些潼關保衛戰後逃散出來那些舊屬紛紛來投,大大充實了前線的力量,輕易就得到大量經驗豐富的中下級軍將,再加上後方源源不斷輪換的新軍。也是在激烈轉戰侵攻中,能夠頑強堅持下來的重要緣故。
而我最得意的,也是散步廣大的情報網路,雖然還很不成熟,但已經發揮了相當的效果。
而且山南的崔圓,河西的陳玄禮,乃至西北朝廷馬縻的先鋒軍,都開始發現了這些民軍義勇的好處,雖然遊擊軍一如既往號令關中,但是底下的那些離的近的地方義軍、民勇卻被拉過去個好些,跟換了門庭
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要知道崔圓本來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總山南諸道,直接聽命老皇帝的,無論品級還是官秩,都在我之上,陳玄禮有舊太子的淵源,立場似乎偏向西北朝廷,名義還是我的上司,而雖然最後馬的品級最低,但是他直屬西北朝廷的前鋒軍,不是隨便可以支使的動的,相互也都沒有理由買對方的帳。
哎,搭理這些方面的關係,真是讓人頭痛啊,還好有魏方進這個長於此道的替我賣命,我拍拍腦袋,慰勞自己一條密瓜。
突然對面埋在文簡中的薛景仙,咦了聲抬起頭來,“大人,有些意外的軍情”。
第一百三十章 繼續無題
我轉了轉脖子,伸了伸手腳,昨天和小丫頭去萬歲池蹬水輪船,玩的太瘋了,結果現在還有些腰痠腿疼的。可惜這裡是軍機重地,不然把初晴喚來好好貼身推拿一番。
“謝思、羅奉義他們裡應外合,已經攻取了韓城”
薛景仙小心的掂出一張貼支細羽紙條,顯然是飛鴿剛傳回的特級。
“那又怎麼樣,我不說過了麼,不用幹涉前方的決斷,有限的大局指導和全力支援就好”我不已未然的紮了一串蒲桃塞進嘴裡,看著薛景仙一副較真的表情,宛然笑道:
“難道他們抓到了什麼重要人物,諸如安大肥豬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什麼,或者救出什麼名士大臣?”
這個月來似乎是我的人品大爆發,好些我派出去的許多人相繼有了訊息,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那個寫《涼州詞》的王昌齡終於在喪命前,被截獲了下來,而沒有按照歷史的發展在安史之亂的頭年,死在仇家封丘刺史閭丘曉的派出的亡命手上,因為我下了實在不行可以綁架的口令,所以經辦的人還是辦的很圓滿,除了燒了一間客棧外,還抓住一些重要的人和事物。不過由於當事人精神狀態有點異常,所以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正在以人體包裹的形態被快馬加鞭的速遞回來。
與叛軍地交錯糾纏中。還有一些舊臣勳故順帶著被解救出來,其中不乏仗著從前的身份和資歷,作威作福、氣宦指使或者指手畫腳的,大都被送到西北去了。至少我和省臺的那些大人們,都不希望突然多個頂頭上司變故出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長安陷沒後,那位名滿天下的杜甫老先生似乎玩起了失蹤。不但我的人找不到他的音訓,連叛軍也在搜尋他。
聽了這話,薛景仙不由一陣氣結,難得翻了翻他長時間積勞形成地大眼袋,自己這位大人倒是好口氣,安氏的宗親都長在他家菜園子裡麼。想拔就拔的。
不過這位大人,行事多有些些先知先覺的味道,雖然初始會做一些很讓人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究竟有多少佈置和暗手,打理大部分機要事務的自己也搞不清楚把。
我端詳了下沙盤中剛被參軍插上小旗地位置,
“這地方又不是什麼急重要的戰略之地,沒有山川河流之勢可用,基本是平原中的平原,無險可守,老謝他們都是遊騎軍,不可能拋棄優勢固守一地的。無非就補充定員糧草,發展義勇。抄殺從逆為惡之徒,散庫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