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聽說帝后失和,許多人就忍不住了。
駱昭翊聞言冷哼道:“朕看你們是太閒了,都管到朕的私事上來了!”
“陛下說笑了,您貴為天子,事事關乎天下,哪裡能說是私事呢,臣等也是憂心陛下,憂心皇儲……”右相笑著幫腔。
“哦,”駱昭翊一拍龍椅,冷嘲熱諷道:“朕才二十歲你們就擔心皇儲,盼朕早死了?”
“……陛下恕罪,臣等不敢!”眾臣又嘩啦啦跪了一地。
駱昭翊冷冷道:“父皇母后去後不久,朕尚處孝期,京中一年不得婚假禮樂,你們卻勸朕廣納後宮,安的什麼心思?莫非是要讓天下人都看著朕是如何不孝嗎?”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臣等絕無此意……”
駱昭翊聽他們惶恐了半響,這才淡淡道:“百善孝為先,朕要為父皇母后守孝三年,三年內就別提納妃的事了,誰敢再提,休怪朕不留情面!”
“陛下,”右相斟酌著說:“您如此孝心是好事,其實大可納妃暫不臨幸,如此,也有人能協理皇后娘娘管理後宮,也能幫著侍候陛下……”
駱昭翊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點了點頭,“那右相心中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右相見此,笑道:“這人嘛,還是要陛下滿意才好,微臣不敢妄言。”
駱昭翊有點不耐煩了,“說!”
昭帝陛下的脾氣有目共睹,不像文帝總會跟他們虛與委蛇一番,他是極其討厭人有話不說藏著掖著,相反,他就喜歡爽快的,右相吃了好幾回癟,這一回說話直接,內容委婉,“李大人的閨女自幼才名遠播,又溫柔嫻淑,知書達理,陛下倒是可以見見,若是喜歡……”
他話還沒說完,駱昭翊重複了一遍:“李仁的女兒?被稱為帝都第一才女的那個?”
“原來陛下也有所耳聞……”
右相以為他有興趣,正待細說,卻不想又被打斷了,駱昭翊頗為古怪的問:“右相覺得她不錯?”
“這,確實……”
“哦,”駱昭翊輕嗤一聲,一本正經的道:“右相仰慕她早說啊,還求到朕的跟前來,既然如此,朕就順了你的心,德福,給朕傳旨,將李仁的閨女賜予右相做個平妻吧!”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
右相那臉當即就綠了——李仁閨女做他孫女還差不多,平妻?這分明是要他家宅不寧啊!
“眾卿既無事可奏,那就退朝吧!”
“陛下!陛下!陛下……”
昭帝陛下有一個特點,下朝走得比誰都快,誰也攔不住他,而這回連德福都跟著溜了。
右相惱怒交加,左相看了半天的戲,打了個哈欠,拱手道:“老來春,恭喜,恭喜啊!”說罷,彈了彈衣袖,似笑非笑的走了。
右相氣極,憋得臉都青紅一片,轉身沒出宮,這口氣還得先忍著,求那祖宗收回成命才是真啊!
左相心想,人陛下都說了,再提就休怪他不留情面,你還唧唧歪歪的,給你三分顏色就以為能開染坊了?你不倒黴誰倒黴?少年帝王,又心高氣傲,囂張任性慣了的,指望他收了性子那是痴人說夢!不過這一下,也真夠狠的啊!到底是年輕人啊……
當皇帝當得這麼隨心所欲,他這明面上的小外孫也是頭一個了,想來若是文帝還在世,恐怕也會羨慕不已吧……想起已逝的文帝和從蓉,左相笑容淡去,悵然的嘆了口氣。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德福見駱昭翊沒往御書房也沒往內殿走去,不禁問了一句。
“晾了幾天,也該去天牢看看了,”駱昭翊衝他抬了抬下巴,“有陳沉跟著就行,你去幫朕把右相打發走!”
德福一聽,頓時哭喪著一張臉,“……是!”
另一邊,穆雙涵卻是在宜和宮陪著駱靜儀說話。
“你這腳……唉,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駱靜儀躺在榻上,腳上的扭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原本想瞞著,好好在宮裡安分呆幾天遮掩過去,可才剛換了藥,穆雙涵就過來了,滿屋子藥味,瞞也瞞不住,她只好將偷偷去駱廷那的事說了。
穆雙涵就覺得很不理解,“你要去賢王那,又沒人會阻止你,何必偷偷摸摸的?”
“以前是沒什麼,現在我身份變了,也就不一樣了,我是無所謂,可他是賢王嘛……”駱靜儀笑了笑說。
穆雙涵蹙了蹙眉,“真心最是難求,也不知是你的劫難,還是他的福氣。”
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