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外祖,張御史對上他就有些撐不住場子了,一向與左相不對付的右相也出聲了,“若有隱情,殿下為何不敢直言?”
也是薛建這事發生的太快,還沒真正傳開,若是好好打聽一番,右相就不會開這個口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駱昭翊微一挑眉,駱廷施施然的越眾而出,“父皇,兒臣聽到一個傳聞,說起來的確有辱聖聽,太子不願開這個口,實在是情理之中,兒臣說出來,還望太子莫怪,父皇息怒。”
駱蒼雙眼微眯,盯著駱廷。
“你直說便是。”文帝也好奇。
“武陽侯世子生性好色,人盡皆知,太子恰好昨日出宮去了太白樓,兩人遇上了,後來太子廢了薛建……有人傳言,是薛建男女不忌,有眼無珠不識太子,見色起意,這才令太子大怒……”
“二皇子慎言!”武陽侯臉色煞白,連連道:“定是旁人道聽途說,我兒決不可能……”
他要不喊,駱廷也說不下去了,駱昭翊那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眼中全是狂飆的殺氣,半是真氣半是演戲,冷冷道:“父皇,容兒臣先行告退!”
說罷,他甩袖就走了。
眾臣表示——太理解了,換誰都會暴走,薛建那真是活該!
右相不著痕跡的退了回去,左相瞄他一眼,呵呵一笑,也退了回去。
文帝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一拍扶手,龍顏大怒,指著武陽侯道:“教子無方,還敢鬧上大殿,朕看你這個侯位是不想要了!”
文帝很少發火,這一怒險些將武陽侯嚇死,他可不知道薛建是因為……才惹怒太子,換了其他,哪怕就是打了太子他也有臉義正言辭,這回他自己宰了薛建的心都有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眼看著武陽侯這回不僅沒扳倒太子,反而把自己給玩脫了,駱蒼暗罵,沒用的東西!幸好他沒幫著說話!
駱蒼倒是沒有懷疑其他,就駱昭翊那個高傲的性子,打死駱蒼也不相信他會為了廢一個薛建犧牲自己自己的名聲。
最終武陽侯被罰兩年俸祿,薛建的世子之位被廢為終,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武陽侯回到家,薛建已經醒了,正在大吵大鬧的對著武陽侯夫人怒吼:“什麼太子?我根本沒見過太子,是穆雙涵那個賤人害我變成這樣!我要殺了她!放開我!”
“建兒,建兒,你現在不能動,你聽孃的,先把身體養好……”
“身體?哈,我都成了一個廢人了,還養什麼身體?別攔我,都滾開!”
武陽侯衝進去,一個大耳光就甩在了他臉上,薛建的吵嚷聲戛然而止。
“老爺,建兒傷成這樣,你怎麼能打他?”武陽侯夫人先是控訴,隨即發現武陽侯臉色不對,連忙道:“出什麼事了?”
武陽侯陰沉的將早朝之事說了,武陽侯夫人身體一軟倒在椅子上,薛建驚恐道:“爹,你們都弄錯了!這事怎麼跟太,太子扯上關係了?我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是穆雙涵,穆柏的那個女兒做的……”
“帝都都快傳遍了,你還敢狡辯?”
“爹,真的是穆雙涵,不信你問二狗子啊!”薛建慌忙將那天的事說出去,末了還哭道:“我真的沒招惹太子啊!”
“老爺,建兒說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陽侯面色陰晴不定,看了薛建許久,不管怎麼說,這兒子算是廢了,必須得重新培養繼承人了,至於太子……他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看來關鍵還是在那個穆雙涵身上……
那日匆匆一別,直至選秀進宮那日來臨,穆雙涵都沒再見過駱昭翊,薛建被廢一事再無後續,穆雙涵也沒法打聽到太子的訊息,只好將擔憂放在心裡,收拾好心情準備進宮。
“阿涵,娘真的不捨得你進宮……”徐氏這幾日做夢的時候都在唸叨,眼看宮門近在眼前,她拉著穆雙涵的手,欲言又止,整個人看著都憔悴了許多。
兒女都是債,為人父母的怎麼也放不下。
穆雙涵好聲好氣,極為耐心的跟她保證了一堆,徐氏看著她又不說話了,只默默流淚,穆柏拍了拍她的頭,鄭重道:“無論發生什麼事,爹孃永遠在你身後。”
穆戎也堅定的望著她,“阿姐,我很快就會長大的。”長大了就能保護你了!
穆雙涵連連點頭,鼻子一酸,連忙忍住,掛上笑容,俯身辭別父母弟弟,進了宮門又回頭望了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她們這群能入宮的秀女,是已經經過了內務府篩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