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開得正好的桃花,聞言眉目微揚,壓著冒泡泡的心跳,端著冷淡的語氣說:“她安不安全跟孤有什麼關係,今天不是才見過麼,女人就是不能寵,都學會撒嬌了!”
在家裡的穆雙涵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躺槍qaq
陳沉嘴角直抽——殿下你傲嬌病又重了,再這樣下去是追不到人的!
“武陽侯府有動靜嗎?”駱昭翊又問。
陳沉搖了搖頭,駱昭翊嗤笑,“看來明日早朝有的鬧了。”
“殿下,要不要先去見陛下道明情況?”陳沉提議道。
“那還有什麼意思?何況……”駱昭翊伸手捏碎了一扇窗戶,冷哼道:“孤倒要看看,他們能鬧成什麼樣子!”
上好的香楠木碎了一地,陳沉淡定的想,沒事,一個月總有那麼幾次的。
小太監德福捧著茶和甜點進來,瞄了一眼窗子,眼觀鼻鼻觀心,駱昭翊拿起茶抿了一口,滿意了——這才是正常的味道。
陳沉瞥過去——多少糖?
德福笑容微僵,悄悄豎了個手勢——四勺糖!殿下心情絕逼糟透了!這段時間謹言慎行低調做人!
陳沉面無表情狀——收到。
翌日,天剛矇矇亮,鐘鼓奏,百官入朝。
文帝高坐上首,除了太子可站於身側,其餘朝臣都在下方,齊齊行禮,縱然大景皇朝風氣開放,尊卑卻依然嚴格,像武陽侯心裡再憤恨,依然不敢一上來就大呼小叫,正所謂,禮不可廢。
“眾卿平身。”文帝是一個仁君,平日裡對臣子素來和藹可親,面上時常帶笑。
正因如此,百官雖擁護敬畏,懼怕卻少了很多。
“陛下,臣有事啟奏!”張御史上前一步,肅然道:“臣要彈劾太子!”
朝臣面色各異,文帝眼中笑意淡去,“哦?”
“武陽侯對朝廷有功,遂先帝封其侯位,不惑之年膝下唯有一子,然太子卻公然廢武陽侯世子,使其再不能人道,斷了武陽侯府血脈……此心狠手辣之舉,實乃不賢不德,不仁不義!”
文帝皺眉,偏頭看了看駱昭翊。
駱昭翊錦袍加身,頭戴紫金玉冠,寬衣廣袖,華貴莫可逼視,只見他神色淡淡,似是不屑,也不出聲辯解,自是如常的矜貴傲慢。
“這事可是真的?”文帝看向武陽侯。
武陽侯連忙上前,捧出一把匕首,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回陛下,確是真的,這……這就是太子留下的兇器!”
不等文帝看清楚,駱昭翊忽然抬了抬下巴,冷笑道:“武陽侯,大景律例第九條,面聖不準攜帶凶器,你心裡是有什麼大逆不道的想法,竟敢公然帶刀上殿……”
武陽侯一抖,糟,光顧著指認太子,忘記這一茬了!
駱昭翊面帶嘲諷,一字一頓道:“該,當,何,罪?”
文帝眼神陡然銳利起來,武陽侯還沒指認太子,已經嚇得扔了匕首,跪在了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第22章 進宮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為子心切,一時忘形,這匕首乃是證物,絕非有意攜刀上殿……”武陽侯連連磕頭請罪。
駱昭翊又輕笑,朗聲道:“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你為子忘君,可是不忠?做的什麼侯爺臣子!”
武陽侯低著頭齜牙咧嘴,面目猙獰——以前怎麼不知道太子這麼能說會道?
眾臣默然——看來太子不是不能說,而是懶得理他們,他要掰起來能把人逼瘋!
“好了,”文帝終於開口了,“把匕首呈上來。”
匕首被呈上來,文帝定睛一看,皺眉道:“昭翊,如果朕記得沒錯,這的確是你的。”
“是,而且還是父皇贈予兒臣的。”
“武陽侯世子也的確是你廢的?”
“是,”駱昭翊頓了頓,緩緩道:“父皇,兒臣不是不講理的人,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把人廢了!”
文帝點頭,“那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駱昭翊忽然輕哼一聲,不樂意了,“有辱聖聽,兒臣不想說!”
“陛下,依臣之見,太子分明是在找藉口,”張御史又道:“就算武陽侯世子衝撞太子,可以懲戒,何必下手如此之狠?”
左相聞言,忽然上前笑道:“陛下,太子雖年少,有些孩子氣的任性,但臣相信太子殿下絕非心狠手辣之人,亦敢作敢當……這其中必有隱情。”
左相說起來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