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徐世績手捂著臉,低頭著。緩緩道:“二哥,你覺得我們如今這樣走下去,還有出路嗎?李密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二哥,你知道你撇不下瓦崗。撇不下瓦崗的這些老兄弟。可是,瓦崗早就沒了,當翟大哥被殺的那一天起,瓦崗就已經沒有了。”
單雄信鐵打般的漢子。此時也不由的淚溼眼眶。
“茂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必說出來。你想的沒錯。茂公,當初瓦崗的那些兄弟中。就你最聰明。你讀過很多,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來你若投了陳破軍,以你之才,他不會虧待你的。當初我和翟老大本來都以為你和嬌嬌會是一對,卻從沒有想過,我們的結局會是這般。”
“二哥,我們一起投陳克復。我觀看許久,這天下終究還是陳克復的。況且李密當初殺了翟大當家,這樣的人我們豈能保他。”徐世績勸道。
單雄信咬著牙,低沉道:“我早晚有一日要親手殺了李密,為大哥報仇。”
“那我們就一起降了陳克復,我已經想好了,今晚特意獻地道之策,並自請與你帶兵。我打算一會打起來後,我們趁機向李靖說明歸附。”徐世績對著單雄信的耳朵低聲道。
單雄信無聲望天,良久,他轉頭對徐世績道:“嬌嬌現在還好嗎,她嫁給陳克復,可還快活?”
徐世績笑了笑:“嬌嬌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大大咧咧,一般人家還真不敢娶。如今她嫁給了陳克復,雖然得跟其它女人共一個丈夫,但陳克復人還不錯,對她很好。雖然陳克復位高權重,但對嬌嬌卻很包容寵愛。嬌嬌嫁給他,也算一段好姻緣。今天她本來是要去見你的,但因時間緊急,我怕久了會被發現,就先送她回去了。”
“茂公,你按你想做的去做。我就不和你一起了,當初李密殺大哥的時候,我沒能幫助大哥,事後又沒有按我們當初的誓言一起追隨他而去。實在是心中有愧,現在,我只想親手殺了李密。告訴嬌嬌,二叔對不起她,沒臉見她。二叔祝他幸福!”
“二哥,當初的事情你怎麼能如此自責呢?咱們投奔了陳克復,不也和嬌嬌正好是一家人嗎?要想李密,有的是機會。如果不是我們一直被李密防著,部下沒多少可用之人,我原本還打算直接在營中發難,與陳克復一起滅了李密他們。二哥,你就聽我一句,咱們就投了陳克復去。你要一直留在李密這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別說了,我沒臉再見嬌嬌。等殺了李密,我就去浪跡天涯。茂公,天下大亂已久,眼看著就要大治,你有大才,正好將來大試身手。替我照看著點嬌嬌,別讓她受了委屈。”單雄信緩緩道。
“二哥,你不去我也不去。”徐世績握著單雄信的手道。
洛口倉城北城內,李靖俯耳靠著埋在牆腳下的大甕聽了一會。
“傳我帥令,立即沿著城牆挖一條深溝!另外從城中搜集柴草,堆放在溝邊,備好火種,再去工兵營運一些煙霧彈過來。”
命令一下,一隊隊士兵馬上忙碌起來。
到了下半夜,叛軍在北城外挖的十條地道直通城內,卻突然在那深溝前暴露。早有準備的北城守軍馬上將一捆捆的柴草點燃扔進地道口,又將工兵營的煙霧彈也都扔進地道。工兵營還將牛皮囊取來鼓風,對著十條地道一陣猛吹。
烈火濃煙,吹入地道,地道中計程車卒被燒得焦頭爛額。叛軍急急後退,可堵在地道中卻一時難退,燒了半天,除了地道後面的少數士兵,數千進入地道的叛軍被煙活活嗆死在其中。
訊息傳回王玄應的御帳,把一眾期待的眾人氣的差點吐血。
一計不成,杜姬又獻一計。天亮時叛軍用“攻車”撞擊城牆。城上李靖馬上下令用布匹做成帳幔,隨其所向張開,攻車撞之,布受衝擊立即懸空,城牆未受損壞。
叛軍還是不死心,又把乾燥的松枝、麻稈綁到長杆上,灌以膏油燃火,去焚燒帳幔,企圖連洛口倉城城樓一起焚燬。李靖讓士兵把銳利的鉤刀也綁到長杆上,等火杆攻擊時,即舉起鉤刀割之,把正點燃的松枝、麻稈全部割掉。
李密又獻計轉用地道,黑夜中在城四周挖掘地道20條,等挖到城牆腳下,即用木柱支撐,然後放火燒斷木柱,使城牆崩塌。
這一著效果極佳,堅固的洛口倉城也一下子間出現十幾處缺口。茫茫黑夜之中,早埋伏等待的十幾萬叛軍如潮水一般的向著坍塌的缺口湧去。
形勢十分危急,關健時候,李靖調工兵營拼命的向各個缺口扔炸藥包。雖然劇烈的爆炸把有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