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拿下的。”
“直娘賊!”裴仁基被一群將領圍住,半步前進不得,只能憤憤的怒吼著。他當然也知道,按現在表面上的情形,大軍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拿下散關。
可是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多少次了。哪一次關城不是看起來就要攻破了,可哪一次最後不日又撐過來了。
仗打到現在,裴仁基已經隱隱感覺到,關城上的陳軍絕非簡單人物,他們似乎在釣魚。一次次的引誘著他們,每次都讓他們以為再加一把力就能拿下了,可每次就是差那麼一點。如同釣魚一樣的,將火候把握的十分精準。
這是在絞肉啊。如同一座人肉舂磨寨,一批又一批的人馬被填進了這個無底洞中。
可是到了此時。就算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些明白又能如何?
能退嗎?
決不能!
弟兄們一直猛攻到現在,全靠的就是一口氣。如果現在停下來,這口氣一洩,只怕再難聚攏起軍心士氣了。
更何況,那關城上一長排的木樁上綁著的可全是他部下的將領。除了部下的幾十位將校,這頭兩位就是他的兩個兒子裴行儼和裴行儉。
十萬大軍先鋒入關,裴仁基怎麼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如今的慘狀。
小兒子裴行儼率五千精銳為先鋒,結果被悄無聲息奪了散關的陳軍騙入關中,輕易的就被陳軍殺了個全軍覆沒,連勇猛無雙,有萬人敵稱號的兒子裴行儼都糊塗的做了陳軍的俘虜。
兩天後,在一線天峽谷,陳軍再次突襲了行進中他的大軍。
滾石,火藥,箭雨。
他的大軍被陳軍一舉截斷,三分之一人馬的前軍被圍進了陳軍的伏擊圈。
三萬人馬啊,血戰一天,當他率領中軍後軍撕開了陳軍的阻擊圈,戰場上只留下了遍地的屍體。超過萬人戰死,餘者盡皆被俘,連他正好在前軍中的長子裴行儉也被俘了。
裴仁基率軍追擊,可陳軍卻從容的退入了散關之中,而他們六萬餘人馬卻只能被擋在關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