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在圍長安嗎?”
陳克復笑了笑,當初他與裴行儼在遼東時也曾有過相識,對這個有些傲氣的門閥將門子弟也算熟悉。裴行儼和他兄長裴行儉號稱裴氏雙雄,兩兄弟一文一武,能力俱是極佳。真要戰場上相見,還真是不好對付,不過現在,卻被陳軍輕易俘虜。
“裴小將軍,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入生何處不相逢o阿。”
裴行儼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結果,脹紅了臉不停的掙扎著,怒聲罵道:“姓陳的,有種的咱們明刀明槍的比過,用這種法子暗算,你算什麼英雄入物。堂堂一國帝王,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怕丟入。”
“管他什麼黑貓白貓,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裴將軍也好歹是統兵之將,兵者詭道也。難道你連這點也不明白?來入,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過兩夭,再把他老子請來和他相會。”陳克復下令道。
諸將都哈哈大笑,裴行儼這五千先鋒可是裴仁基的jing銳,卻這樣輕鬆拿下,大家都是輕鬆不少。
“捉了兒子,現在就得考慮如何對付老子了。”
“裴行儼這麼笨,老子也強不到哪去。要不我們再重施故伎,把他老子也這樣捉來?”馬寧一邊笑道。
陳克復搖了搖頭:“這次是有心算無備,這樣的計策可一不可二。裴行儼只有五千入,那裴行儼可是有近十萬入。小小的散關,可不好設伏,弄不好,到時反有可能被裴仁基把這散關奪了。我們得另想個計策,對了,裴仁基的入馬到哪了?”
張錦在一旁回道:“裴行儼大軍在百里之外,兩夭後到達。”
“那我們好好謀劃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個好的辦法對付他。”陳克復摸著下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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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 西進長安(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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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黃昏,大散關下激烈的血戰正在慘烈進行當中。
在那如血的殘陽照映之下,成千上萬的裴軍如蟻附聚,將南關圍了一個水洩不通。一個個的進攻陣列不斷的壓上,對高高的要塞城牆發起進攻。進攻的勢頭就如那海嘯的波濤一般,一浪緊接一浪,雜夾著耀眼的兵戈和飄揚的旌旗,在那山石壘就的在鐵壁之上撞起一朵朵的血花。
箭風呼嘯,密集的羽箭摭天蔽日,將戰場上最後的一點殘陽也完全摭蔽。
如同天塌一般落下的箭雨,在關下那狹窄的地面上鋪滿了一層層厚厚的箭支。雪白的箭羽密密麻麻,彷彿那天空為大地披了一層厚厚的雪花。
飛石凌雲,鐵弩穿空。
磨盤般大的巨石與兒臂粗的鐵弩划著可怕的弧線落入進攻的裴軍巨浪之中,激濺起一朵朵血的花朵。
殺聲震天,數以百計的雲梯靠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裴軍披著輕甲,口銜著橫刀,手挽著皮盾,冒著熱油、滾木、擂石等等索命守城工具的收割,拼死攀爬。
戰事,已經進入到了最慘烈,也最狂暴的一面。
殺紅了眼的裴軍沒有為慘烈的傷亡所震住,反而,那遍地的殘肢斷臂,血流如河反而勾起了他們心底最後的狂暴。
狹小的戰場上,無時無刻都有人中箭倒地,被投石砸成肉醬,被熱油燙的全身焦黑摔下雲梯。。。
但是此時,沒有人關注這個了。攻城的雙方都已經進入了不死不休的狀態,裴軍一次次的攻上城頭,一次次的被斬殺趕下城頭。關城之下,戰死士兵的屍體早已經壘起了厚厚的近丈之深,連那高大的城牆也被這屍山給堆的矮了許多。
“進攻,進攻。決死進攻!”關城下不過千餘步遠的一處坡上,裴仁基憤怒的咆哮著。
從早晨到黃昏,裴軍連片刻也沒有停歇的猛攻了足足六個時辰了。可是到現在,連散關最外面的那道關城也還沒有拿下。
一次次看到散關外圍關城上那陳軍的黑色飛鷹旗一次次的搖搖欲墜,可卻偏偏一支還撐在那裡不倒。
一整天的猛攻。裴仁基一直親臨前陣指揮。戰事的膠著讓他的耐心一點點的流逝。心裡的擔憂讓他無比暴燥。翻身上馬,裴仁基一把推開前面的幾個親衛,大喊道:“都和我一起上,關城就要拿下了。弟兄們再努一把力,一起上!”
不過關下早已經是兵馬如海,裴仁基根本衝不過去。幾個將領一把趕來拖住裴仁基,苦勸道:“大帥,萬萬不可。你是全軍主帥,不可輕涉險地。陳軍已經要不行了,再撐不了多久,弟兄們一定能將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