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戰鬥。
王仁恭元帥在突襲擊了突厥人之後,沒有絲毫停歇立即撤退。
突厥人一面整頓兵馬,一面派出了數支兵馬追擊。兩支軍隊一追一逃,一路上戰鬥不斷,兩軍不斷流血,就如兩隻兇狠的野獸在亡命博鬥著。
原陽之戰,兩支軍隊再次大戰,王仁恭被困小鎮,以三萬兵馬對陣突厥追擊兵馬八萬。兩軍一夜血腥撕殺,陳軍以自身傷亡五千餘的傷亡斬敵三萬,並且俘獲敵方主將。就在突厥人都沒有想到的時候,王仁恭突厥在四更之時率全軍突圍。
王仁恭不愧為沙場老將,突圍之時,他將陳軍所攜帶的一人雙騎拿出了一匹來,趁黑夜大開四門,然後驅趕著無主的戰馬從北西東三門奔出,引得突厥人注意後,卻帶著兩萬多大軍從南門突圍。
兵力被分散的突厥人沒能堵住王仁恭所部,搞清了所有情況的突厥人只得在統帥阿史那、大奈的帶領下匆忙追擊陳軍。兩軍一追一逃,再次恢復到了之前一日的狀況。
你追我逃的狀況持續到了第二天的黃昏,當陳軍狼狽的翻越了平坦草原東面第一座高高的摩天嶺時,跟在後面的突厥兵已經及為靠近陳軍了。
望著高高的摩天嶺,縱馬奔走在摩天嶺一側峽谷通道的阿史那、思摩也不由的擔憂起來。他策馬趕到阿史奈大奈的身邊,告訴他這地形險要,最是埋伏的絕佳之地。提醒史大奈小心注意敵人埋伏,欲讓阿史那大奈暫停追擊,先派出斥候兵馬前去檢視峽谷。
但是最已經憤怒的差不多失去了理智的阿史那、大奈對於那個長的和粟特胡人一樣的族人並沒多少好感,眼看著就要天黑了,再加一把力就能在天黑之前追上那夥該死的陳軍。
如果此時停止追擊,只因心裡擔心就要先派斥候去檢視道理才敢追,這無疑會讓陳軍有機會逃脫。陳人逃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離開了茫茫草原,如果那些陳人隨便往哪個山裡一鑽,要想短時間找到他們也是不容易的。
而且阿史那、大奈也十分深信,到了此時,陳軍不可能還會有什麼伏兵。陳軍的這支兵馬在他看來就是一支死士,如果真的有援軍,那他們就應當埋伏在金河或者原陽鎮,而不應當是在這裡。
最後,阿史那大奈拒絕了阿史那思摩的請求,下令讓全軍繼續追擊。
突厥人確實很憤怒,他們只是一心想著要追到那支偷襲他們的陳軍。從大利五千前鋒被殲滅,到昨日的原陽血戰,突厥二十萬大軍被五萬陳軍攻擊,短短几天居然已經戰死了八萬多人,而且還被燒了一百萬石糧草,死了一位小可汗,被俘虜了一位設,連最高的大可汗都被傷了手臂。這樣的恥辱,讓他們這些號稱草原之主的勇士如何容忍。
五萬餘突厥騎兵帶著迅疾的鐵蹄不斷透過摩天嶺峽谷,當最前鋒的狼兵終於透過了峽谷的另一面時,阿史那思摩一直擔心的埋伏並沒有出現。
阿史那大奈聽到前面傳到的訊息後,更是對著阿史那思摩譏笑了數聲。
就當突厥騎兵已經有三分之一透過了峽谷,後面的也盡數都進入了峽谷之時,漆黑的夜幕之上,突然高高升起了三支紅色的訊號箭。
鮮紅的訊號箭高高升上天空,然後砰的一聲炸開,在空中灑出三朵絢麗的煙花。
看到這突然的變故,無數的突厥騎兵都不由的抬頭觀望,那天空中的絢麗景象,對於這些突厥人來說,是那麼的神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也是那麼的美麗。
不少部落的騎兵甚至在馬上對著夜空驚叫,大喊著長生天!
因為三支訊號箭,突厥的疾馳隊伍中出現了一絲雜亂,不少的騎兵策馬賓士,卻也有不少的騎兵茫然的望著天空漸漸消逝的煙花出神。
突厥士兵們還在驚叫著長生天,但身為一軍統帥的阿史那、大奈卻是已經感受到了一股透骨的寒冷。士兵們無知,但阿史那大奈卻知道這些好看的不可思議的煙花乃是陳軍的一種訊號,就如同草原上的勇士們使用的鳴鏑響箭一般。
訊號一出,無疑已經表示著最大的可能,埋伏。
一切都如阿史那大奈所猜測的一般,只是他猜到的這一切有些太晚了。
大地輕微的震動著,後面無數的嘈雜聲傳來,一名附離狼兵滿臉是血,背上還插著幾支羽箭一路賓士而來。
“敵襲,後面有埋伏,陳軍突然出現堵住了後面的谷口”
“陳軍?是什麼陳軍?有多少人馬?”阿史那大奈臉色蒼白的抓著那狼兵的臂膀大聲的喝問著,只可惜那狼兵再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連中數箭,那騎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