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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客們十分惋惜的嘆息聲之中,下半場即將開始。

待場外弟子們將場上的十五樁赤、墨柱重新換過之後,覃舟敲了一下銅鑼,下半場這就算正式開始了。

終於輪到墨隊作為“攻矢”方了,劉偲十分心癢難耐,覃舟那廝會將自己安排在哪個位置呢?

墨隊第一輪上場的是周閣老家的長孫周淳譽,先前他為了擋住陸謙良的球矢,傷了手臂,這會子手上正紅腫一片,光是抬手都顯得十分費力。

而對面“守侯”方第一個上場的,竟然又是跟他打過對手的陸謙良,倒黴的周淳譽本就傷了手,這節骨眼兒上哪裡是陸謙良的對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敗下陣來。

第二個上場的柳衛淵也沒能在陸謙良的手上過一球,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場上便換了三個人下來,這時,那璃大學士的嫡長孫璃澤站起身,徑直朝劉偲走來。

“劉偲,本少爺不想上了,你去替我。”卻說那璃澤也是個少爺性子,他懶得上場丟人,可巧那劉偲十分想出手教訓赤隊的人,他正好順手推舟,把爛攤子丟出去。雖然劉偲對璃澤這小破孩頤指氣使的模樣略有不快,倒也沒過多計較。

這廂墨隊換人上場,陸謙良一見對面站的是劉偲,他驀地覺得自個兒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卻說前些日子,陸謙良辱罵自個兒那殺人如麻的大哥,被劉偲這廝聽見了,他竟然不由分說地照著陸謙良胸口就是一腳,當場將他踹翻在地。

閒話便不說了罷,如今搞盡名堂的劉偲終於上場了,他隨手揀了個球,頭也不曾回,驀地漫不經心地拋了出去,其後,他的目光便一直牢牢地釘在場外那名身姿聘婷的小人兒身上。

既然根本就沒瞄準,自然是失了準頭的,那急射而出的球矢竟然直奔刻著“佞”字墨柱而去。陸謙良見狀,嗤笑了一聲,哪有人直接朝墨柱砸的?劉偲這蠢材,自己跑來作死,根本就用不上他出手。

卻說這球眼看著就要砸中“佞”之墨柱,卻驀地堪堪移開了半寸,其後也不知這球究竟是被什麼附了體,竟像是有了自個兒的意識一般,旋了回來,朝著“智”之一柱而去,此時的陸謙良哪裡還反應得及?只瞠著雙眸,眼睜睜地看著那球砸中了“智”字赤色柱。

如果場內外諸位觀賽之人以為這球砸到一根赤柱就算完了,那還真是大錯特錯:只見那球砸到“智”赤色柱之後,柱子承受不住力道,竟然斜斜倒下,那球沿著柱子倒塌的方向朝旁邊的“義”之赤柱砸去,其後那“義”之赤柱自然也是未能倖免地倒了下去,可巧,又帶倒了“仁”之赤柱。

這下可真真兒奇了,開先大家以為這球會砸中墨色柱,哪知這球竟然險險避過,而後一連砸中三樁赤色柱。

場內場外一片靜默,大家都被這樣不可思議的轉折給驚的好半響回不過神來,紛紛盯著場內那幾樁柱子久久不語。

那璃澤歪在椅子上,十分別扭地說了一句:“嘁,還有兩把刷子,不枉本少爺將位置讓給他。”

唯獨劉偲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定定地看著泉瞳玥。

若說懷景彥原本還有些懷疑,那他現在基本也可以確定了,先前殺害韓軒的人,恐怕正是這劉偲。不管是那擲球的詭異手法,還是上半場將球打凹了一大塊的茶漬,亦或是那日當胸拂開幾丈遠的力道……

先前倒是沒想過,這劉偲的身形竟與那一夜的高手十分吻合。這劉偲究竟是不是那夜草菅人命的劊子手?今日就讓我懷景彥來驗明正身吧,他這般思忖著。

懷景彥抬手攔住了即將上場的鬱庭琛,說道:“庭琛,那劉偲不好對付,你平素不勤於鍛鍊,不如彥京身體結實,還是讓彥京先會他一會吧。”

卻說這玉明侯府的大公子也是個重文輕武的,奈何剛好輪到他,不過就是硬著頭皮上場罷了,如今見懷景彥如此仗義,十分感激自不提。

懷景彥看著場上的劉偲,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約莫隔了半響,懷景彥抬腳走到劉偲跟前,說道:“劉子傾,你盯著我表妹作甚?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你那齟齬心思給掐斷了吧,我表妹可不會看上你這種陰險毒辣的人。”

劉偲聞言,勃然大怒,這懷景彥是個什麼東西?他劉偲看玥兒干卿何事?劉偲眯著眼睛盯著面前的懷景彥,額上青筋畢現。

好你個懷景彥,小爺我正想收拾你,倒是自己撞上來送死:“懷景彥,本少爺倒是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憑著什麼敢這樣同我說話?”

懷景彥倒也不怵,正好藉著這話頭試他一試,於是嗤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