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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相告,很快在前院聚整合一片。小容抱著鴿子,沾了一頭羽毛,揚言說要把大白鳥給吃了。我忙叫人把鴿子先找個地方關起來,等會兒還有大用處!

白延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應該又出門了。這也好,方便我辦事。

小廝把大木椅搬到廊下,小容也備好茶水,流蘇跪在地上,視線不斷躲避四面八方議論紛紛的目光。

我和方瀟瀟從前都受過的待遇,今日她也嚐到了。雖說她是受方瀟瀟指使,但她也不是個善茬,之前暗著間接著都讓我吃過不少苦,今日又存心欺騙與唬弄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眼下白家之主是誰!

我手裡捏著茶盞,轉頭對小容說:“小容,還記得我讓你放在庫房裡的鼠籠嗎?去看看捕到老鼠了沒?”

小容一頭霧水,但還是應了我的話。不一會兒,她就從庫房裡提了一隻籠子回來,裡面裝著昨夜偷吃被關的老鼠。她興沖沖的對我說:“小姐,你真是神機妙算,真的有老鼠唉!長得還挺肥的!”

我抽出袖中帕子,隔著它接過籠子,一步步走向驚慌失措的流蘇。

“你……你要幹什麼!”流蘇嚇得大叫,儘管手腳被捆著,但還是在地上快速扭動,企圖就這樣遠離我。

“我前幾天去聽戲,聽到一件有趣又殘忍的事,很想要試一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我將籠子放在她腿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流蘇又蹬了幾腳遠離那隻籠子,眼睛盯著在籠子裡四處轉圈的老鼠,聲音發抖:“是……是什麼?”

我輕輕一笑,食指緩緩壓在她肚上:“老鼠挖洞厲害,爪子雖小卻鋒利無比。你說,是石頭砌的牆硬,還是人的肚子硬?”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流蘇更是瞪大眼睛恐懼不已,重新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少夫人饒命啊!”

求饒又有何用?我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我抓起她的衣襟,另一隻手拎著籠子,將活生生的老鼠幾乎碰到鼻尖的擺在她面前,告訴她:“如果我把它塞進你的嘴裡,它就會從喉嚨直接鑽進你的肚子,在裡面繞來繞去、無處可去,到時你說……它急了,會不會破肚而出?又或是我找個鐵罐將它罩在你肚子上,我只要稍稍讓它受驚。它便會張皇四竄。可是它挖不破鐵罐,它逃不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把你的肚子當地刨?”

說這些話的時候,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流蘇眼前掛在一隻大老鼠,耳邊聽著我的話更是猶如感同身受!她頓時嚇得嚎啕大哭,嘶聲哭著:“不要,少夫人!不要,不要!”

我沉聲下令:“來人,把老鼠放出來!”

流蘇臉色劇烈一白,恐怖地尖聲大叫:“不要!少夫人饒命,我說。我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是我曾聽她說過,總有一天要收購繪心軒和白府這間大宅!她拿少爺的墨寶,大有可能就是想模仿少爺的字跡用來作假!”

“哼!”我推開她,將老鼠籠子交給小廝處理。

白延卿廢了右手,如今只能左手寫字。方瀟瀟倒是精明,白延卿從前那些書畫一張也沒帶走,只要他現在的墨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明朗,可在我心中卻蒙上了一層陰暗。

方瀟瀟的人雖然走了,但她的心還在這裡,在這座宅子上。她倒也是個頑固之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也絕不死心!我不知道這次之後她還會不會有行動,又或者正在有什麼行動是我所不知曉的。現在想想,我雖住在這偌大的宅府裡,卻好像站在山崖尖上,對手在暗中,隨時可能把我拉下去,粉身碎骨!

我已經粉身碎骨一次了,那種痛將我面目全非性情大變,最主要的是難受。難受到日不能思、夜不能寐,這種難受滲入骨髓,哪怕是骨頭粉碎成渣,它也依然存在!

我忽然覺得,方瀟瀟……真的很可怕!

這時,小容輕輕上來問:“小姐,那現在流蘇怎麼辦?”

我想了想,發話道:“流蘇,你也是我親自挑選進府的丫鬟,當初你幫著方瀟瀟作惡也就罷了,可現在還做出這樣的事,這是背叛!白家留不了你了,你走吧。但是從此以後,你不許言論白家半點是非,不許肆行有關白家之事,否則我還是會找到你,做今天未做完之事。趕緊回家,我會派幾個人暫且過去幫你,她方瀟瀟有天大的本事,怕也沒這個出息敢做出殺人放火的事。”

流蘇雙目放光,激動地跪趴在地上:“是!謝少夫人開恩,流蘇今後一定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