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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身體,但底子猶在。

但紙筆昂貴,非普通人家能擁有。

即便鄭世安打理安遠堂的財貨,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貪墨。

於是,言慶就效仿古人,用樹枝在沙地上練字。先把基礎打好,日後再以紙筆書寫,當水到渠成。不過習武之後,練字的時間就隨之縮短,早晚習武,日中練字。

時間一天天流逝,冬去春來,轉眼兩載。

鄭言慶在不知不覺間,已渡過了五載春秋……

按照古法計算,鄭言慶七歲了。

和同齡人相比較,言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出眾之處。不過在大人的眼裡,他還是有些古怪。比如說,他不會和其他的孩子玩耍,也很少惹是生非,性子沉靜的,好像一個小大人似地,非常懂事。以至於許多人都說,鄭世安有一個好孫子。

但對言慶而言,兩年的時間,讓他對這個時代,又增加了很多瞭解。

就比如搏擊之術,古人創造搏擊之法,是為了在天地之間,尋求生存之道。古人所面臨的生存環境險惡,為了裹腹,要不斷和猛獸戰鬥。久而久之,就產生了技擊之法,到後來,又融合各家思想以及養生之道,而創造出獨特的戰鬥手段。

與言慶前世見到的那種所謂的套路武術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兩晉時期,又有陸靜修揉合煉氣術,最終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這才流傳到今日。

朵朵教給言慶的降龍功,是一種強大氣血的功法。

以氣血養神蓄精,是降龍功的根本。按照古代養生學的說法,人在七八歲時,齒髮更生,氣血初成。降龍功就是要激發潛能,強壯氣血執行,從而使血脈旺盛。

等到七八歲時,則氣血遠勝常人,精氣神三寶更盛。

朵朵在一年之前,藉助丹藥之力,成功激發氣血,得以凝氣壯骨,進境一日千里。

言慶則依舊處於打基礎的階段。

按照朵朵的說法,言慶如今年齡還小,過早激發氣血,會使身體產生不良的反應。

所以,即便鄭言慶已熟練降龍功,卻始終不曾突破。

言慶自己也不著急,他練武本就是興趣使然,能有成就當然最好。若是不成,能強壯筋骨就行。鄭言慶自己不著急,朵朵更不會逼迫他。本來教給鄭言慶降龍功,就是為了換取輔助的藥品。言慶越是不在意,朵朵就越是開心。因為每次開出的丹方,有一大部分都成全了朵朵,她又何必去操心言慶的進度,白費心思?

“朵朵,你上次說,非士不可以用槊,又是什麼意思?”

練功之餘,言慶總喜歡拉著朵朵聊天,以增強見聞。

朵朵解釋道:“這個‘士’,有兩層含義。槊,是馬上兵器,威力宏大,但極難用好。《馬槊譜序》裡說:馬槊之用,雖非古法,近代相傳,稍以成藝。想要使一手好槊,有很多講求。一方面,要達到化神易筋的水準,才能夠把槊施展起來。

另一方面,用槊、避槊皆有秘術,為各家所傳,不為外人所知。

故而,又有出身的講究……總之,馬槊威力宏大,卻很難練成。你要是想學槊,除非特殊機緣,否則難以精擅。小秀才,我勸你還是死了學槊的心,好好練功吧。”

馬槊譜,是梁朝簡文帝蕭綱所著,記述了各種馬槊的使用方法。

但這本書大都由門閥世族掌控,一般人根本無法碰觸。不知道安遠堂裡,是否藏有此書?

言慶知道,鄭大士可能藏有這部《馬槊譜》,但恐怕不容易找到。

他也不是非要學槊,只是朵朵說話的口吻中,帶著一絲輕蔑和嘲諷,讓他很不舒服。

朵朵那意思分明是嘲笑他,一個賤口出身的傢伙,也想學槊?

好在鄭言慶養氣的功夫不差,雖然被朵朵嘲諷了一句,卻沒有表露在臉上。好歹他也是個四十多歲的人,有必要和一個小丫頭鬥氣嗎?不過心裡,還是有了別樣的打算。

賤口,就是賤戶的意思。

鄭言慶知道,這是個講求出身的年代,如果身上總掛著一個賤口出身的名頭,終歸會被人輕視。要想引起李世民的注意,就必須做出些事情,最少也要擺脫賤口之名。

可更改戶籍,並不容易。

且不說官府中的手續會如何繁瑣,如果讓人知道他想抬籍,鄭家這一關就不好過。

要有合適的機會,合適的事件才可以!

鄭言慶一想到這些,不免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朵朵起身,“我要去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