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求,不管是誰,拿著這三個佈扣找我,赴湯蹈火我也會做。”
言慶笑了,接過竇孝文手中的佈扣。
這時候,學生們陸陸續續的來了,竇孝文當下向言慶點點頭,往中舍課室走去。
“言慶,幹嘛請他吃餅?”
鄭言慶眼睛一瞪,“我想請他,你不高興啊。”
竇奉節嘴一癟,哼哼道:“你既然說了,那就請嘍……對了,穡�敱�曖殖雋艘恢中滷��芎貿緣摹C魈煳腋�憒�矗俊�
“唔,那我要吃三個。”
“恩恩恩!”
竇奉節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讓鄭言慶忍不住笑了。
這傢伙是有些懦弱,但人不錯,也很有意思。和他在一起,倒是能有一些難得的童心。
鄭世安說過,李基也說過。
連杜如晦都說,他聰明是聰明,可少了幾分孩子氣。
試想,一個四十歲的人,哪兒來的孩子氣?不過和竇奉節在一起,倒也真的有趣。
“走啦,上課了,先生就要到了!”
言慶摟著竇奉節往課室裡走。之前,他和竇奉節的個頭差不多,如今,他比竇奉節高出一個肩膀。這小傢伙值得交往,更何況他是竇家的人……言慶對竇家的好感,可遠超過對鄭家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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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課室裡坐好,言慶很認真的擺好沙盤。
即便他是鵝公子,即便他能寫出顏體書法,可這書法一道,對基礎還是很有講究。
蒙學中,就是講解書法基礎。
所以言慶很認真,也很仔細……當他使用毛筆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那軟軟的筆鋒中,所蘊含的古老文化。外柔內剛,這就是他對毛筆的理解,對其中文化的理解。
可是,當言慶做好了準備,卻見一個老者,走進了課室。
言慶入學舍的第一天,曾見過這位老者,知道他是竇家的一位族老,也是竇家學舍的舍長。
“李先生昨晚因故,離開了學舍,所以在新的先生來之前,就我來代課。”
老舍長沉聲說完,頓時引得課室裡一陣竊竊私語。雖說李基在學舍的時間不長,但學生們對李基非常尊重。乍聞李基走了,一下子亂了起來。言慶也有點發懵。
老師他,走了?
怎麼可能!
他昨天下午,還和我一起喝楊梅湯,說話聊天呢。
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剎那間,鄭言慶覺得心裡面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呆呆的坐在書案後,老舍長連喚他三次,鄭言慶都沒有聽到。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老師,走了?
“言慶,言慶!”
“啊,什麼事?”
“先生在叫你的名字……”
鄭言慶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向老舍長行禮,“先生喚學生,不知有何吩咐?”
舍長顯然也知道李基和言慶之間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怪罪。
他拿著一封書信,“鄭言慶,這是李先生臨走時,給你寫的書信。”
言慶連忙起身,上前從舍長手中接過書信,然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退回座位上。
“另外,李先生書房裡的那些東西,說是要留給你。
你下課之後,就過去清點一下,找個時間拉回家去吧……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憑心而論,老舍長的學問也不差,否則也不可能坐在舍長的位子上。
可言慶就是覺得,他講的不好,似乎少了幾分味道。
心已經亂了,課堂上自然也就沒有認真聽講。甚至連什麼時候下課,他都不清楚。
“言慶,你沒事兒吧。”
竇奉節見言慶的情緒似乎不太穩定,忍不住輕聲的詢問。
“我沒事兒!”
鄭言慶坐在空蕩蕩的課室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奉節,今天借你家的馬車用一用,先生給我留下了一些東西,可能要麻煩你了。”
“這是什麼話,那我和你一起去?”
鄭言慶和竇奉節一起離開了課室,徑自來到李基的住處。
房門虛掩著,鄭言慶的心,卻砰砰直跳。
老師會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呢?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就坐在裡面,等著看我洋相。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