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鄭言慶疑惑的抬頭,看著少女。
少女臉一紅,聲音有些顫抖,似是緊張,又好像有一些失望,“你忘記了?昨天你和我弟弟,還在長夏門大街衝突過。”
“哦!”
鄭言慶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乍一看這少女的時候,覺得有些面熟。
原來她就是那個縱馬出場,阻止自己和那少女打架的少女,一來是昨天鄭言慶心中有事,惦記著雄大海的事情,所以未能留意對方的長相;二來呢,他是在是無法把眼前這個說句話就會臉紅的少女,和那個縱馬呵斥少年,英姿颯爽的女人聯絡起來。
“昨天的事情實在抱歉,我當時有事,沒想到……你,不是洛陽人吧、”
言慶一邊說著話,一邊輕柔的按摩少女的腳踝,為她疏散淤血。少女‘嗯’了一聲,“我本是河東聞喜人氏,家父說以後可能要定居洛陽,所以讓我們也過來了……我那弟弟是個莽撞的性子,你切莫怪罪他。其實,其實他對你,崇拜的很呢。”
“崇拜我?”
“是啊,你年初時寫的《三國演義》,我那兄弟非常喜歡,還請人在洛陽抄錄呢。”
鄭言慶笑了!
少不讀紅樓,老不讀三國,這是後世總結出來的一句名言。
由此可見,三國對少年人來說,有著何等巨大的吸引力!他笑道:“不過是玩笑之作,供世人打發閒餘,消遣之用,實在上不得檯面。外面不是很多人說,我那是纂改歷史,罪無可恕嘛。”
“可我卻認為是好的……”
“哦,小姐也讀三國?”
“渡過一些,也聽人說起過你的不是。只是我覺得,工資本就是演義三國,供人消遣,也無需考究真偽。我爹爹也認為,公子那書中暗含兵法韜略,不細讀不足以揣摩……不過,我覺得公子所作當中,尤以離思最出眾,也最是感人肺腑。”
“哦……”
鄭言慶呵呵一笑,沒有介面。
元稹的離思啊……那可是一大怨念。只不知道元稹重生,又該做什麼詩詞,以悼念亡妻呢?
鄭言慶正思想著,突然間聽書館王冕傳來一聲暴喝。
“該死小賊,竟敢對我姐姐無禮!”
緊跟著腳步聲傳來,沒登鄭言慶回頭,一股拳風就撲了過來。拳風剛烈,顯示出出拳之人的力量,是何等驚人。言慶一隻手還握著裴翠雲的玉足,也難以躲閃。不得已身體向前一撲,只聽裴翠雲一聲驚叫,就被鄭言慶一下子壓在身下。
“小賊,找死!”
來人似乎更加憤怒,踏步上前,一腳踹向了鄭言慶的後心。
言慶不敢躲開,他倒是可以躲開,可這樣一來,就容易傷到身下的裴翠雲。於是一把抱住了裴翠雲,在地上一個翻滾,讓開來人的蹬踹。而後把裴翠雲安置好,翻身一記鯉魚打挺站起來,騰空而起,也沒看清楚對方是誰,一記鞭腿甩出。
蓬的一聲,來人抬手臂,硬生生擋住了言慶的鞭腿。
鄭言慶順勢一個後空翻落地,蹲下身子不停搓*揉小腿。這傢伙的手臂,活生生好像鐵柱子一樣,讓言慶也忍不住連連呲牙。而來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後退兩步,手臂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
“是你?”
來人看清楚了鄭言慶,鄭言慶也看清楚了來人。
沒等鄭言慶開口,那人憤怒吼道:“好你個鄭言慶,枉我還這麼崇拜你,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小人……我和你有過節,你找我就好,居然敢欺負我姐姐,我殺了你!”
鄭言慶不由得暗自叫苦,心知對方這是誤會了。
不過想想看,剛才他和裴翠雲的動作,的確有些曖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把玩裴翠雲的玉足呢。
來人,正是昨日和鄭言慶交手的少年,也就是裴翠雲的兄弟。
而此時裴翠雲被鄭言慶剛才壓在了身下,正有些恍惚。言慶想要開口解釋,就見少年怒吼著衝上前,雙拳一前一後,做連山拳勢,呼的向言慶轟了過來。
“你……”
鄭言慶後面的話,被撲面而來的拳風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以化解少年的拳勁,腳下同時遊走,身體一轉,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可沒等他站穩身形,少年已揉身撞過來。鄭言慶身後就是櫃檯,也無處躲閃,一咬牙,一隻腳踩在了櫃檯上,雙臂十字交叉,運足力氣,迎上前去。
蓬,又是一聲沉悶聲響。
鄭言慶撞在了櫃檯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