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親自主持。時至今日,叔父當時的風姿,猶在小侄眼前。”
這句話說的,這個叫得體!
鄭元弄覺得非常順耳,臉上的笑容,頓時增加了許多。
“哈哈哈,言慶啊,怪不得仁基賢弟說你是個小人精,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
他坐下來,有家將奉酒在食案上。
“傳下去,今天我誰都沒看到。”
鄭元壽淡淡的吩咐一句,家將立刻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點頭應命。不過在退出去時,他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鄭言慶一眼。說實話,他還是不知道言慶是誰。
“說吧,你今日來,有什麼事?”
鄭元壽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問道。
“小侄前來,是要和叔父做個小小的交易。“
“交易?”
鄭元壽突然放聲大笑,而後猛然厲聲道,“小傢伙,你以為你是誰?居然要和我做交易?
就算是鄭仁基,也不敢如此放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也敢妄言和我做交易。若非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只你這一句話,信不信我就能讓你皮開肉綻。”
這鄭元壽不愧是行伍出身,發怒時,頓生幾分威嚴之氣。
不過對言慶而言,他這,王八之氣,的用處不是很大。見過了魚俱羅,師從長孫晟,對於鄭元壽這點威壓,言慶完全能無動於衷。他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鄭元壽麵前,為鄭元壽滿上一杯酒,而後又退回去,靜靜的坐下,渾然不在意。
鄭元壽沒能鎮住言慶,不禁赧顏。
言慶說,“小侄聽說大將軍酷愛角抵,這角場中的西域狂獅,就是大將軍手下,不知道是也不是?”
言慶改變了對鄭元壽的稱呼,卻讓鄭元壽心裡有些躊躇。
“沒錯,你也知道西域狂獅?”
“大將軍既然覺得小侄沒有資格和您做交易……不如這樣,咱們打傘賭,如何?”
“怎麼賭?”
“我這位兄長,也是個好角抵的人,而且本事不差。
就讓他和您的西域狂獅鬥上一場,若我輸了,扭頭就走,絕不再提交易之事;不過若我贏了……”
鄭元壽順著言慶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那精瘦少年,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免
“賢侄,你可要弄清楚,這角抵不是小孩子游戲。
我那頭狂獅,一向只打死角,他若是出場的話,你這位小朋友,可是性命難保。”
“沈大哥,你以為如何?”
沈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若是生角,我也不屑於參加。死角還有些意思……只怕大將軍輸了的話,會惱羞成怒。”
鄭元壽聞聽,勃然大怒。
“我會輸不起?”
他不由得大笑三聲“,小子,你要是想找死,我就遂了你的心願。賢侄,可別說我欺負你,如果我輸了,這柄先皇御賜的龍環劍,就送給你。至於你說的交易,我也知道是什麼。只要你能說服其他人,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一把。”
說著話,鄭元壽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黃金打造的龍首臂環。
只見他扣住了龍頭,用手指一按龍舌部分,鏘啷一聲龍吟,一抹寒光閃過,森冷迫人。那銅環,竟變成了三尺青鋒。
劍身薄如蟬翼,軟綿綿,好似無骨的靈蛇。
“這是俚帥甯猛力,當年臣服先皇,派人進獻的禮物。
陛下命名為龍環,賜予先父。此劍無用時,可環繞手臂,鋒利無比,能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
小傢伙,你這位朋友若是真能殺了我那頭獅子,我就把龍環贈與你。
不過,若是你輸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可不行……嘿嘿,你又有什麼樣的彩頭呢?”
鄭言慶面無表情,淡定的說,“我可以答應大將軍三個條件。”
鄭元壽一怔,驚訝的看著言慶,突然間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收不住,到最後竟笑出了眼淚。言慶把手抄在衣袖中,如同老僧入定一樣坐著,古井不波。
好半天,鄭元壽總算是止住了笑聲。
“小傢伙,你不愧是酒中仙,就憑你這一句話,我賭了……來人,讓獅子準備上場。”
沈光在鄭言慶耳邊低語兩句,邁步走出包房。
鄭元壽看了看鄭言慶,乾脆也不再說話。大約過了片刻光景,角場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歡呼聲。緊跟著,一個身高九尺有餘,膚色黝黑,毛髮曲捲,高鼻深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