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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鄭善願和鄭元琮兄弟討價還價時,鄭元壽帶著一幫子家將奴僕,來到城西角場。
看門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鄭元壽,連忙迎上前,恭恭敬敬叫上一聲‘大將軍’。
“大將軍,您今兒個來的可有點晚了,裡面已角抵三場。
您手下的西域狂獅,都連勝了兩場,你才過來……呵呵,您的朋友可等的久了。”
“朋友?”
鄭元壽一怔,“什麼朋友?”
“裡面的不是您的朋友嗎?還是個小公子呢。”
鄭元壽心裡奇怪,但是並不覺得害怕。這裡是滎陽,是他老鄭家的一畝三分地,他還真不相信,有什麼人敢在這裡行事。於是示意那看門人讓開路,大步流星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包房外,鄭元壽讓家將奴僕在外面待著。
既然敢自稱自己的朋友,還佔著自己的位子,想必和自己也認識,不會有什麼惡意。
他剛要拉門進去,就聽屋子裡傳來一聲叫喊,“好!”
那聲音似乎很稚嫩,不像是成年人的聲音。鄭元壽更加奇怪,難不成是那個老朋友,待著自己的家眷前來?角場中,一名角手用十字鎖鎖住了對手的脖子,生生將其勒殺。在角場上,有生角和死角的區分。
顧名思義,正生死角抵,代表著比賽的殘酷性。生角以娛樂為主,取勝即可停止。但死角卻是生死不論,直到取得徹底勝利。當然了最徹底的勝利,就是把對手殺死。在角場上,殺人不償命。
鄭元壽走進包房,卻愣住了。
就見一個白衣少年,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站在欄杆後,輕輕鼓掌。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年。精瘦結識,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似乎是那白衣少年的保鏢。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鄭元壽眉頭一蹙,沉聲喝問。
白衣少年轉過身來,笑呵呵的一拱手,“鄭叔叔,小侄這裡給您見禮了!”
叫我叔父?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麼沒見過?
鄭元壽疑惑的看著那清秀少年,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叫我叔父?你家大人在何處?”
少年笑道,“小侄鄭言慶,今日是特地來拜訪叔父。”
鄭言慶!
鄭元壽一怔,旋即張大了嘴巴,脫口問道,“你何時回來的榮陽?”
要說起來,鄭元壽也不是沒有見過鄭言慶。四年前,言慶隨鄭世安回滎陽,歸宗認祖,祭祀祖先時,鄭元壽倒是看過一眼。不過他沒太注意!試想,誰又會注意一個六歲的童子?即便當時鄭言慶已聲名鵲起,但在鄭元壽眼中,卻算不得什麼。
時隔四年,言慶的個頭長高了許多,不管是在體貌特徵上,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不是言慶自報家門,鄭元壽根本就認不出來。
畢竟,鄭家七房,和鄭言慶這般大小的孩童,加起來幾十個,他那可能一一關注?
“小侄在二十四日前,就回來了。”
“啊?”
“一直想過來拜望叔父,只是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叔父不要見怪才是。”
明明是個十歲的童子,偏偏讓人覺得,是一個成年人在說話。
怪不得看門的人說,是一位,小公子,過來。還真是小啊,小的讓鄭元壽有一種啼笑皆非的古怪感受。不過,二十四天前就回來了?為何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記得二十四天前……
鄭元壽張大嘴巴,一下子想起來了。
二十四天前,不正是裴淑英抵達滎陽的哪一天?
既然他當時已經回來了,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二十四天當中,他又在做什麼?
鄭元壽不知不覺,把言慶當成了成年人來看待。
也難怪,言慶給他的感覺實在他穩重了,穩重的不像是一個十歲的童子。
二十四天前,裴淑英前來,引發了一場轟動;幾天前,崔至仁突然抵達滎陽,再一次讓鄭氏上上下下,都感到了一絲莫名壓力。如果這些都是出自眼前這童子的手筆,那實在是“他既然敢來見自己,莫非是要和自己商談堂號的事情?
鄭元壽想到這裡,自己也覺得好笑。
“言慶啊,咱爺倆兒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吧,快坐,快坐。”
鄭言慶卻搖頭說,“叔父忘記了,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四年前,族長因病未能主持祭祖大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