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家臣,沈光不會去過問。他答應一聲,立刻轉身下去。憑藉他對言慶的瞭解,言慶絕不會輕易的無的放矢。也許這鞏縣,真的要出什麼亂子。多一份小心,總歸沒有大錯。
“少爺,要出事嗎?”
毛小念也緊張起來,低聲詢問。
言慶笑了笑,突然問道:“小念,當初朵朵教你的功夫,還練著嗎?”
“當然練著。”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帶上細腰和四眼,就守在後園。讓大錘子爺爺和老虎爺爺在屋子裡陪老太爺,你就守在外面“少爺,您讓我緊張了。”
言慶說:“沒什麼好緊張,不過是有備無患。”
毛小念答應一聲,匆匆離去q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的心思很細膩臨走時又把雄闊海和闞稜叫來,在涼亭中負責保護言慶。
言慶孤零零坐在涼亭中,看著池塘中盛開的荷花,呆呆出神。
“阿稜,取筆墨來。”
闐稜聽到招呼,很快取來紙墨。言慶寫了兩封書信,讓闞稜把黨士英黨士傑二人找來。
“一封送往滎陽,秘密交給房喬房司馬;另一封送往管城,交給徐縣尉。
他把書信分別交付給兩人,又叮囑一番。黨士傑黨士英收好書信,啟程動身。待一切安排妥當,言慶輕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些佈置有沒有用,但能有一分戒備,終究是件好事。
“大哥,您這是怎麼了?”雄闊海坐在涼亭臺階上,詫異詢問。言慶一笑“大黑子,最近有沒有很清閒?
雄闊海咧開大嘀,嘿嘿笑了“閒的膀子疼。去年這時候,大黑子正隨著大哥在高句麗殺得痛快,可如今卻整日無事可做……嘿嘿,正想著過幾天,和爺爺進山,輪上兩錘子,鬆鬆筋骨。”
雄大錘在山裡,有一座鐵爐。
言慶呵呵大笑“大黑子,不用進山。說不定過些日子,你又該向我抱怨,太忙了,太累了呢。”
“要真有事情可做,忙一些倒也不錯。”
雄闊海撓撓頭,憨憨笑了。
午後,馬三寶前來求見:“公子,宅子外面,有閒雜人出沒。”
“噥?”
李言慶正在房中擦拭銀鞭,聞聽不禁一怔“是什麼人?”
“看著好像是衙門裡的人,不過都面生格緊。他們雖則裝成路過,但還是被我發現,過往非常頻繁。
還有啊,我剛才出門,碰到左兵曹。
他行色匆匆,我問他幹什麼,他也是支支吾吾,言語間頗有躲閃。壩縣兩座城門的守醜,似乎也增加了人手。
少爺,這情況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言慶攢眉,手指輕輕捻動。
“裴真人去縣衙,多久了?
“已經一個多時辰。”
一個多時辰,還沒有回來?以裴淑英的身份,要回那些馬匹,斷然不會耗費這麼長時間。言慶可不認為,裴淑英會和那張縣令有什麼共同語言。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說張縣令……把她給扣押起來?
張縣令,究竟想要幹什麼?
“三寶,你立刻派人,給我盯住縣衙和兵營的動靜。”
小人這就去辦。”
在某些方面,沈光的確是比不得馬三寶有機警。倒不是說沈光反應遲鈍,只是馬三寶從小在大家族長大,對一些事情的直覺,遠比沈光看得深遠。至少,馬三寶已覺察到了問題所在。
下午,言慶又去探望了祖父鄭世安。
表面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陪著鄭世安在屋子裡說說笑笑,狀似格外輕鬆。鄭世安的身子骨終究是不行了,只說了一會兒子話,便感覺疲乏。
言慶先伺候著鄭世安休息,待他睡著了,他才把雄大錘和王正拉到一旁。
“大錘子爺爺,老虎爺爺……今天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你們兩個就守在屋子裡,不要輕舉妄動。外面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你們不需要擔心。
“言慶,出了什麼事?
王正和雄大錘都顯得有些擔心。
“沒事兒,不過是些跳樑小醜,想要出來透透氣。
言慶說的很是輕鬆,讓王正和雄大錘,頓覺心安不少。想想也是,言慶那是什麼人?從高句麗,帶著殘兵敗將殺回來,還俘虜了高句麗的郡王。些許跳樑小醜,又能成什麼氣候呢?
至於是什麼跳樑小醜?
王正和雄大錘都沒有去問。反正言慶說是跳樑小醜,那就一定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