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燈火透明。
一支人馬出現在城垛口後。
李言慶頂盔貫甲,面覆銀色假面,目光森冷的看著城下亂成一團的騎軍,嘴角勾勒出一抹酷烈冷笑。
“命令,雄闊海閣稜出擊。”
城樓上,百餘面戰鼓齊聲轟響。咕隆,咕隆。咕隆隆”鼓聲震天。瞬間掩住了人喊馬嘶拜
只見從城門兩側,出現無數火把。
兩名雄獅般的壯漢,各率五車軍卒,從左右殺出。
“楊恭道。你家黑爺爺在此。還把拿命來!”
火光下。雄闊海只穿著一件皮甲,不過胸口。腹部等要害全都有鐵片覆蓋,以作保護之用。
兩柄車輪巨斧。宛若兩張閻王帖子。
他沒有騎馬。兩條長腿邁開,風一般闖入亂軍之中。大斧翻飛,只殺得楊恭道騎軍人仰馬翻。
那猶若天神般的巨力,幾乎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
而另一邊。閣稜同樣一件皮甲,外罩銀色鐵片。奇長陌刀,隨著他步伐身形轉動。出現一幕幕血肉橫飛的景象。這黑白雙煞一出現。所產生的震撼。絕非用言語可以說明。叛軍人數雖多,而且還是騎軍。可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叛軍都已經亂成一團麻。即便是楊恭道拼命收攏。想要把人馬穩住。無奈何那雄闊海閣稜,根本就是兩個昭似的存在。
兩人所到之處。屍橫遍野。
一千鞏縣軍在城門下匯合,順勢錯開,繼續廝拜
騎軍根本無法施展出他們野戰的衝擊力,被這兩個傢伙往返兩次鑿穿之後,已潰不成軍。
“李言慶。安敢用此詭計?”
楊恭道在丐上憤怒咆哮,殊不知他若不先用計,言慶又如何將計就計?
看著叛軍已經潰敗,而城門內的巨坑,仍烈焰蒸騰。那坑裡可是填有一二百騎軍。人馬混在一起,偌大的坑洞,被填得是滿滿當當。
估計這把大火。能燒到天亮!
言慶覆著假面。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不過從他沉穩立在城頭,懷抱銀鞭,一動不動的樣子來看,這一二百騎軍的死活,根本和他無關。
謝安民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從高句麗殺出來的李無敵,只這份心性,非常人可比。
“稀仲!”
言慶突然開口。
一個站在他身後的軍官走出來,佝僂著身子。神色緊張的應聲行禮。
此人,正是楊恭道派來的內應,韓仲。
言慶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讚道:“做的好!”
“若非公子陳明利害,韓仲險些犯下大罪,此乃韓仲的本份。”
別看言慶誇讚他,可韓仲卻是遍體生寒。站在城樓上,可以清楚的聞到烈焰中刺鼻的惡臭。
銀色假面被火光映照的通紅,更顯幾分猙獰之色。
他可不會因為言慶的誇讚,而感覺半點輕鬆。這
。允清秀,如同女午樣動人的少年。卻是個陰險狠辣,榮八小盛眼的主兒。從前聽聞言慶在高句麗如何兇殘,畢竟是沒有親眼見過。
而今天,韓仲奉命臥底,卻不想被言慶用蒙*汗*藥,一股腦麻翻了所有叛軍。
等韓仲清醒過來時。就看見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擺放在他眼並。仔細看,全都是隨他前來臥底的叛軍首級。
當時,李言慶一襲白衣。踏著血淋淋的地面來到他跟前。
“韓仲,我給你兩條路。
和這些人一樣,身首異處,死了也是亂臣賊子,當株連九族;亦或者與我合作,我保你鵬程萬里,將來有個遠大前程。我給你十息時間,希望能聽到我想要的答案。何去何從,你自選擇。”
身後,沈光慢慢的擦拭血淋淋鋼刀。
雄闊海閣稜在他兩邊,猶如兩尊凶神惡煞,衝著他獰笑。
身下是流滿的鮮血。面前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似乎在衝他哭喊。就算是心智再堅強的人。此等狀況下,也難以保持住清醒頭腦。韓仲幾乎沒有考慮。脫口就把所有一切,說個一清二楚。
心裡面,已埋下了對言慶,深深熬懼
言慶背對著他。看著城下幾乎是一面倒的廝殺,全然沒有理睬,韓仲剛才的那些言語。
“差不多了吧!”
言慶抬起頭,看看天色。
“沈光,開始吧。”
沈光答應一聲,從懷裡取出一支菸火點燃。
隨著蓬的巨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