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仙人指路,分心便刺。
車要漢雖然喝的有些多了,可武將的本能猶在。
沈光一劍刺來。他啊的一聲大叫,腳下錯步,閃身後退。可他卻忘記了,他站在門口,身後就是二十公分高的門檻。被門檻拌蒜,噗通一聲仰面摔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沈光已到了他跟前。抬腳蓬的踹在他的心窩上。手中龍環劍順勢一抹,只聽車裡漢啊呀慘叫一聲,登時屍首兩處,腦袋滴溜溜在地上滾動,跌落下臺階。一腔子鮮血,把門階染成了一片血紅。
與此同時,沈光腳下一挑車裡漢腰間長刀,長刀直飛入廳中,被鄭宏毅一把攥在手裡。
馮榮從袖中滑出一柄半米長的短刀,插身撲出,將坐在鄭宏毅身旁的兩名高句麗將領砍倒在血泊中。三人同時動手,令中堂上的高句麗人措手不及。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有六七個人被馮榮和鄭宏毅斬殺在堂上。中堂外。車裡漢的親兵醒悟過來,蜂擁而上,朝中堂撲來。
沈光一夫當關。手持龍環劍堵在中堂門口。
寒光一閃,幾支長矛被斬為兩段。劍光霍霍,把數十名親兵。硬生生堵在了中堂外。
馮榮和鄭宏毅將廳中的高句麗將領屏殺殆盡之後,和沈光並肩站在中堂門口,抵禦高句麗人的進攻。
秋逾城中,喊殺聲越來越大。
似有高句麗人雖則器械精良,可隋軍戰俘卻佔據了人數的優勢。加之隋軍戰俘們,一心想要洗刷此前被高句麗人的羞辱,所以極為兇猛。
而高句麗人則措手不及,車裡漢等城中將領遲遲不見出現。以至於群龍無首,越打就越亂,到最後,當鄭言慶帶著雄闊海等人殺將出來時,高句麗人再也抵抗不住,一鬨而散,四下奔逃。這一逃,正是兵敗如山倒。任憑一些高句麗的將領出來組織,卻無半點用處。鄭言慶帶著人,一鼓作氣。直殺進了府衙中。
府衙中的親兵一看抵擋不住,也隨之潰散而逃。
“言慶!”
鄭宏毅看見鄭言慶殺進來的時候,不由得興奮叫喊。
手上一個不留神,就見一名高句麗親兵抬手一槍刺過來,鄭宏毅想要躲閃,已有些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馮榮抬手將短刀擲出,隨後一下子把鄭宏毅撞翻在地。
鋒利的長毛。穿透了他的肩膀,馮榮悶哼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兩名親兵持刀撲向了馮菜,沈光鞭長莫及。
只聽一聲沉雷巨吼:“蠻子膽敢偷襲?”
撈帝,兩道寒光破空而來,兩柄手斧,正中那兩個親兵身上。雄闊海抄起車輪雙斧,縱才。上門殺出戰俘營點後,右刻有愕重兵把他的兵數紅持雙斧的雄闊海。更是如虎添翼,殺性頓起。從戰俘營一路殺過來。已不知有多少高句麗人死在他那對大夫之下。
鄭言慶連忙跑上前,檢視了一下馮榮的傷勢。
他意外的發現。馮榮面部肌膚的顏色,和他脖頸下的顏色有些不一樣。只是他沒有考慮太多。從衣襟上撤下一塊布條。為馮榮包紮好傷口,讓鄭宏毅負責照顧。隨後,他指揮雄闊海等人,佔領城中府衙,將府衙中的高句麗人屠殺殆盡,麥子仲,也保護著辛世雄抵達府衙。
秋逾城裡的喊殺聲,漸漸止息。
謝科寰孝文等人。帶著人馬巡視城中,追殺潰敗藏匿起來的高句麗軍卒。
隋軍戰俘,則漸漸匯聚於府衙門外。鄭言慶命麥子仲和馮智玳兩人清點兵馬,他則走進內室,查探辛世雄的狀況。
戰俘中,不泛軍醫。
之前只是因為被高句麗看押,所以也無法為辛世雄治療。
佔領府衙之後。軍醫立刻有了用武之地。他們從庫府中找到了一些器械和藥物,紛紛忙碌起來。
見鄭言慶進屋。為辛世雄診斷的軍醫連忙起身。
“將軍狀況如何?”
“鄭校尉,辛將軍的情況不太好”他在被俘前,腹部中箭,之後就一直未得到妥善醫治。
那囚室的環境非常惡劣,加之天氣酷寒,又沒有能及時醫治,以至於”翠職也只能盡力而為。”
鄭言慶點點頭。安慰了軍醫兩聲。
而後他走到了榻前,辛世雄這時候已緩緩睜開眼睛。
他嘴唇顫抖。似乎是有話要說,偏偏身子虛弱,無力出聲。只能伸出枯瘦的大手,緊緊握住鄭言慶的手掌。
鄭言慶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低聲道:“將軍只管放心,鄭某定當竭盡所能,帶大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