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高句麗人倒在血泊中……更多的隋軍戰俘,拿起了武器!
鄭言慶眼見這種狀況,連忙大聲呼喊:“臂緝白巾者,是自己弟兄……我乃雲騎尉鄭言慶,奉陛下之命,前來營救大家。高句麗蠻子,辱我等太甚,報仇雪恨,就在今朝,還不隨我殺將出去。”
他的聲音,壓住了營中的喊殺之聲。
“陛下還記得我等,陛下……派人來救我們了 !”
剎那間,隋軍戰俘們無比振奮,一個個奮勇當先,朝著戰俘營外殺去。
鄭言慶一刀一鞭,殺得高句麗人人仰馬翻。正殺得興起時,卻見麥子仲持矛衝到他的身旁。“鄭校尉,快隨我來!”“幹什麼 ?”“左屯衛 將軍辛世雄辛將軍就在這裡……快隨我一同將他救出。鄭言慶聞聽,不由得一陣愕然。辛世雄?左屯衛將軍……他竟然被看押在這座狄逾城的戰俘營中?
第五三章 屍山血海(完)
一盧世雄躺在堆枯草卜,與煮壞一件單薄的號衣。已變成黑色,腹部的血汙,呈現出暗紫色。此時的他,全無半點左屯衛將軍的樣子,形容憔悴,最初發青,看不見半點血色。幾名軍卒圍在他的左右。神色非常緊張。
看見鄭言慶進來,軍卒們立刻起身,警懼的看著他。
“這是雲騎尉鄭言慶,鄭公子!”
麥子仲連忙開口。軍卒們這才讓開了一條路。
“辛將軍,為何會在這裡?”
辛世雄昏迷不醒。看上去已經走進的氣少,出的氣多,氣息奄奄。鄭言慶連忙走過去。探手替他把脈。脈搏很微弱,生機幾乎斷絕”鄭言慶忍不住抬起頭。用疑惑的目光向麥子仲看去。
麥子仲沒有回答。
倒是保護辛世雄的一名軍卒,哽咽道:“薩水之戰後。辛將軍率領我等。退守狼林山。苦戰十七日。內無糧草。外無援兵,最終被高句麗人擊破,將軍在上山時,已身受重傷。狼林山被攻破那天,我等為將軍換上號衣,準備趁亂突圍。可不成想,下山的時候,就遭遇高句麗大軍。
將軍扈從,幾乎全部戰死,只剩下我等數人。
好在高句麗人沒有弄清楚將軍的身份,所以在被俘之後,就和我們,一同被送到秋逾城看押。”
麥子仲面露悲慟之色,輕聲道:“我祖父。也戰死在遼水河畔!”
“啊?”
鄭言慶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
麥鐵權戰死遼水河畔?
他還真不太清楚。不過也對,以麥鐵杖這等人物,在隋唐之交時無聲無息,本就不太合理。原來,早在一徵高句麗的時候,就已經戰死,鄭言慶看了一眼麥子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沒有用話語安慰。他很清楚。似麥子仲這樣的人,言語安慰不會有太大的用處。而且看麥子仲的模樣,似乎已經過了那最難過的階段”,
“麥子仲,你帶著人,保護辛將軍!”鄭言慶抄起銀鞭,沉聲道:“我們先殺出秋逾城,再做計較。”
“好!”
麥子仲立刻點;頭答應,讓人把昏迷不醒的辛世雄,綁在他的身上。率領十幾名隋軍戰俘,衝出牢室。鄭言慶則無心再去關心這些,出牢室之後,和雄闊海閣稜等人匯合一處,向戰俘營外殺去。
秋逾城府衙中堂。車裡漢與化名傅寧的鄭宏毅,正推杯換盞,喝得盡興。
突然間,外面一陣騷亂,引得車裡漢大為不快。他放下酒杯,氣沖沖站起身,向中堂外喊喝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啟稟車副將。戰俘營遭遇偷襲,似有隋軍殺入城中?”
“隋軍殺入城中?”車裡漢喝得暈乎乎,厲聲吼道:“這怎麼可能?隋軍何時出現在城裡?”
他快步走到中堂門口,“立復探明狀況!”
中堂外,親兵立刻衝出府衙,打探訊息。車其漢站在中堂門口,被冷風一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之後,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隋軍劫營?隋軍怎可能出現在秋逾城裡?又是何時潛入進來?
這秋逾城,平日裡的守衛極其森嚴,隋軍想混進來,根本不可能。
而今天,只有傅寧這一支人馬進入城中,難道說,,
他心裡咯噔一下。驀地回身。
也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鄭宏毅身後,似是手無寸鐵的沈光,也不知在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柄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寶劍。只見沈光墊步噌的一下子從鄭宏毅身後竄起來,沒等中堂上的高句麗人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眨眼就來到了車裡漢的身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