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
對於首創詠鵝位,在文壇享有清譽的鄭言慶,千牛衛同樣頗感興趣。
宇文成都自然能聽出這千牛衛話語中的意思,不由得笑了。反正鄭醒人頭已經拿到,倒也不耽擱這一時半會兒。重要的是,他對鄭言慶也非常好奇,特別是鄭言慶對愛馬的那份心意,讓宇文成都也更平添幾分好感。宇文成都對鄭言慶原本就有好感,之前因為,投敵,之說,所以生出些許惡念。不過,謠言已破,那惡念早已煙消雲散,同時好感,進~步加強。
“素聞鵝公子文采飛揚,所做詩篇,盡為傳世佳作。
只是從未親眼見他賦詩,如此好機會,咱們何不前去觀摩一番,回洛陽後,也能多個談資?”
千牛衛,齊聲稱好。
一行人於是立刻改道,隨著路人,前往霍山觀看。
一路工,行人越來越多。有文人士子,也有世家子弟,更不泛鞏縣周遭的百姓,前來看熱鬧。
霍山,千巖竟秀,萬壑爭流。
山中峰巒連亙,澗溪縈迴。剛過了新年,山中大部分還覆蓋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下。那秀美的風情,若婉約少女,極為撩人。二十四個彪形大漢,抬著一具碩大棺樓,沿著崎嶇山路,來到天門峰下。
這天門峰,最有名的景色,莫過於那座漩若大佛的天然山峰。
高,米,身形眉眼宛然若真,直讓人感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之能。白龍馬的墳塋,就選在了天門峰下。鄭言慶為了能讓隨他一同征戰高句麗的愛馬,安詳休息,專門請人選了這塊風水寶地。要知道,這接山就是後世的青龍山,同時也是北宋皇陵的所在地,其風水,一個碩大的馬冢已經造成。
二十四虎衛,在一片西域胡曲中,將棺梃緩緩置於冢中。
白龍馬,來自於西域,雖不能葬於西域,但也能在胡曲中沉睡。
鄭言慶~襲素白,披著一件白色披風,眼睛紅腫的看著玉蹄兒的棺種,落入墳塋。念及玉蹄兒這一路功勞,他洪然落淚。
“玉蹄兒,魂兮歸來否?”
鄭言慶站在墳前,頓足大哭。
在他墳旁,瓏光毛小念,帶著已經長大的細腰和四眼,靜靜肅立。兩頭小黎,已經長成。巨大的體型,猶如小獅子一樣,威猛異常。它們和玉蹄兒,可說是從小長大,雖非同類,但也有很深感情。
不成想~載不見,已黎馬永隔。隨著鄭言慶的呼聲,兩頭小龔仰天長嘯,那尖銳如狼嚎般的聲響,帶著無盡的悲傷。它們知道,從今往後,玉蹄兒再也無法和它們一起,狂奔。
宇文成都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一幕,亦不由得暗自感傷。
一匹好馬,與武將而言,若同生命。鄭言慶能對他的馬,如此感情,這個人當是一常可交之人。
“胡馬大宛名,鋒稜瘦骨成。
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所向無空闊,真堪託死生。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伴隨胡曲,一首低沉的五言絕句,從虎衛口中唱出。緊跟著,就見虎衛們在墳塋前,吃力的推起一塊青石碑,最工面兩個碩大的金字:
胡馬筆畫鐵筆銀鉤,蒼雄有力。筆鋒圓轉,卻有崢嶸之氣。
四周人,不由得竊竊私語:“鵝公子竟然為愛馬親自寫詩立碑嗎?”
那字型赫然是詠鵝體,不過較之當年,更見風骨。從戰場工走下來的鄭言慶,筆力越發成熟。勾點縱橫之間,竟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詩文並不長,但卻盡極鄭言慶對愛馬心意。
“全都讓開!”
刻在人們為那胡馬碑文而感慨之時,卻聽一聲如雷巨吼。
兩個身形幾乎和宇文成都不相上下的魁梧壯漢,一黑一白,抬著一個巨大的石馬雕像,走到墳前。
“玉蹄兒,魂兮歸來,今日我在此立碑,望你能九泉下安息。
若有來生,我定會再去尋你,與你再戰疆場。”鄭言慶說著話,聲音有些哽咽,再也無法繼續。
他走到石馬雕像跟前,與雄闊海閣稜二人同時發力。
千斤石馬,被三人硬生生書裡在石碑一側。這是鄭言慶在鞏縣,連夜請人雕刻出來。玉蹄兒的形象,栩栩如生再現於面前。那昂首長嘶之狀,直讓人熱血***,不由得為之屏住呼吸。
“男兒當如斯,挾弓跨良駒。
長刀寒似雪,玉蹄踏王庭。”鄭言慶在墳前,灑酒祭拜,待墳塋築起之後,才黯然離去。
一座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