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毅,你知道馮菓的出身嗎?”
鄭宏毅點頭道:“知道……言慶,你莫勸我,我就是喜歡她,非她不娶。”
“我不是觀你。只是這件事情,你最好提前派人往嶺南,和馮智玳說一下,以免發生意外。”
鄭宏毅一聽,眼睛也隨之一亮。
“言慶哥哥。還是你想得周道。”
徐世績忍不住問:“你們在說什麼?”
李言慶沒有理他。和鄭宏毅點點頭,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最終,言慶還是在滎陽縣,又停留了一天。
鄭仁基在洞林寺。單獨邀請李言慶。他並沒有和言慶商談,讓他重回鄭家的事情。而是把洞林湖畔的一座宅院,作價賣給了李言慶。那座宅院,本就是屬於鄭世安。當年鄭世安被言慶操作,進入族老會後,就在洞林湖畔修建起這座宅院。原本是想把這座宅院留給言慶,作為言慶在滎陽的落腳點。卻不想因為鄭醒構陷,鄭善願把這座宅院,強行沒收回去……
這件事情,一直是鄭世安的心病。
當半仁基出掌鄭家之後,也一直在試圖尋找機會,和言慶複合。
他也清楚,讓言慶重返鄭家,可能性不大。而事實上。一個獨立的李言慶,也針對鄭家,好處更多。
鄭仁基不是鄭善願,在經歷起起伏伏後,他比之當年,看得更加長遠。
沒錯,李言慶因為丁憂,錯過了一個騰飛的時機。但鄭仁基相信,李言慶,絕非池中之物。
如今鄭家以鄭仁基為尊,七房覆沒,鄭元壽兄弟遠遁太原,鄭善果閉門清修。
其他各房。與鄭世安的關係不錯。尤以長房鄭祖行鄭祖盛兄弟,還有南來鄭氏,對言慶推崇備至。所以,當鄭仁基提出把洞林湖畔的宅院還給言慶的時候,鄭家上下,竟無人反對。
反對,有用嗎?
李言慶倒也不客氣!
在他看來。這本就是他屬於他的產業。又和鄭仁基拉了一會兒家常,李言慶拿著地契,就告辭離去。
不過他前腳的了地契,後腳就把宅院,轉送給了徐世績。
“你家的祖業。都在鞏縣。你在滎陽成親,總要有些產業才行。總不成住在老婆家裡,知道的也就罷了,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你是贅婿。我常年在鞏縣,也不常來滎陽。你就算是為我照看見……老婆回家的時候,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住在我這邊。總好過住在老婆家裡。”
徐世績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把地契收好。
當晚,他在洞林湖畔的一水居中請客,除了言慶之外,還才新任滎陽縣尉崔善福。以及一位隴西李氏族人,姑臧李氏李行之之子,李玄道。說起這李玄道,也是當世一位名士,文采風流。
他祖籍雖在姑臧,可由於早年其父親的關係,出生,成長於管城。
楊玄感之亂的時候,楊玄感也曾想邀請李玄道加入。不過李玄道很聰明,早早的就離開管城,躲入少室山避難。等楊玄感被平定,李玄道才返回管城。他與崔善福關係極好,故而應邀前來。
酒宴上,李玄道不可避免的提起《聖賢注》一事。
李言慶於是向他發出邀請,李玄道雖則意動,卻又有些擾豫。
“大郎已的到齊王之邀,請他府中舍人。”崔善福倒是知道其中的玄機,於是開口為李玄道解釋。
齊王,亦即楊廣次子,楊暕。
不過崔善福話鋒一轉,輕聲道:“大郎,我聽說陛下和皇后,似乎對齊王不甚歡喜。
而且早年齊王還曾試圖爭奪太子之位,為陛下所惡。你這時候跑去跟隨齊王。只怕難有作為啊。
而今言慶編撰《聖賢注》,實乃一件善事。
你不總是說。沒有機會施展才華嗎?如若能參與此等盛事,豈非比你在齊王府抄抄寫寫,好上百倍?”
“這個嘛……”
李玄道陷入沉思之中。
言慶說:“大郎無需急於決定,反正麒麟館方才修建,還有些時間。此《聖賢注》乃一件大事,我雖已邀請了薛收。可是想要完成,非他一人可為。故我擬設立幾位編修,若大郎有意,隨時可以找我,言慶必將掃榻以待……對了,崔大哥,你答應送我的書呢?何時送
李言慶把話鋒一轉,也避免了李玄道的尷尬。
崔善福笑道:“你若是需要,隨時可以送去。我早已準備妥當。”
鄭宏毅也說:“是啊,家父也準備了三百冊珍本,等麒蟒館營建好之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