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慶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一把捂住了朵朵的嘴。
“我求你了。以後千萬別再說這樣的估。否則不等我幫你報仇,我就被人幹掉了。“
朵朵給了言慶一個衛生眼,不再贅言。
“少爺,什麼時候,可以送朵朵離開這裡?
她繼續留在洛陽。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城裡到處都是官軍盤查,真的不太安全啊。”
言慶撓撓頭。輕聲道:“我也在發愁此事。
昨天我去拜訪善果叔父,他告訴我說,民部侍郎前日奏報朝廷,將對設立三長制,重新普查人口。如果朝廷真的批覆下來。那麼很快就會從長安洛陽開始。”
“三長制?”毛小念好奇問道:“那又是什麼?”
不等言慶回答。朵朵正色道:“三長制;是前朝所立民籍制度。在畿內,才保長、閭正和族正;在畿外,則有保長、里正和黨長,其實和現在的狀況差不多。”
“但是增加了一條,允許鄰里告發。”
鄭言慶輕聲道:“若是如此,咱們鄭府怕是要被人盯上。因為凡栓舉一丁者,被檢舉之家,將要代其賦役。“
“那怎麼辦?”朵朵也緊張起來。
“彆著急,我估計這件事就算是透過,也要在來年執行。
來年之前,我會設法把你送出洛陽,若是有可能,我還想讓你暫時加入我族中。”
朵朵點點頭。表示明白。
如今,她已將所有的信任,都寄託到了言慶的身上。
朵朵相信,這個年紀比她還小,但卻又近子於妖孽存在的小男人,一定會為她處理好這件事情。
這時候,沈光來到涼亭外。
“公子,老太爺讓我前來催促您,說懷仁坊的雄老爺已輕到了,不要耽擱了好時辰。”
“哦,我馬上就去。”
鄭言慶說著估。起身往涼亭外走。
朵朵疑感的問道:“雄老爺是誰?”
“哦,就是老太爺的好友,也是當年猛虎扈從僅存的幾名扈從之一。他侄孫去年因殺了倭奴國使者,所以被官府緝拿。還是少爺從中想辦法,保住了性命……
本來說是要監三年的,沒想到設立東都,遇到了大赦,所以就提前出來了。”
“那幹嘛要小秀才去接他?”
“少爺是那個雄大海的哥哥……嘻嘻,其實他比少爺大好多。不過雄老爺說,少爺對他才再造之恩,所以就拜了少爺做大哥。而且少爺對那個大塊頭也很好。聽老太爺的意思,很可能是雄大海出來以後,要搬到這邊住。朵朵。你不知道,那個雄大海真的好高哦“特別是那個塊頭,我記得入獄前,就非常可觀。”
“原來如此!”
朵朵想了想。拉著小念的手說:“小念,那你和我說說,小秀才這些年的輕歷吧。”
“恩,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也就是從四年前說起……”
鄭言慶換了身衣服,騎上了馬。
鄭世安、雄大錘和王虎,也都上了馬車。有數十名鄭家護衛,在前面開路,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奔
這次大赦,令洛陽囚室頓空。
持別是北寮,關押的大都是一些罪行不嚴重的犯人,不少人已提前開。
本來雄大海在昨日就可以出來,但卻被雄大錘阻攔住。
他認為,入獄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出獄更要隆重一些。
要選一個好時辰,然後還要做足儀式。否則的話,很可能會帶著晦氣出來,以後還要繼續倒黴。
所以,雄大錘請了白馬寺的神棍,挑選了一個好日子。好時辰。
當馬車來到北寮外的時候,童環已輕早早的等候著。一見鄭言慶,他連忙迎上前來。
唱了個肥喏,“鄭公子。你們可算是來了,若再不來,大海兄弟可要不耐煩了。”
“給童大哥添麻煩了。”
鄭言慶說著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兩貫銅錢塞進了童環手中。
攥著手中的銅錢,童環是感慨萬千。
說實在估,他可真不希望雄大海這麼走了。畢竟言慶每次過來,都會奉上些心意。這些心意加起來,快趕上他兩年的俸祿。雄大海這一走,日後可就短了一個財路。
心裡暗自感覺可惜。但臉上還是堆滿了諛笑。
“大海子,把衣服都脫了。“
雄大錘命人拉起一塊帷布,三面擋住了北寮大門。然後才家僕從車上抬著一個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