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首陽酒樓,更名為鵝苑,生意是越發的興隆起來。言慶知道,這鵝苑背後的老闆,就是張仲堅。而張仲堅剛幫了他一個大忙,這個人情,不能不給。
可要再作出一手詠鵝,可真難為了言慶。
好在裴淑英出面阻止,說言慶身上有傷,實不宜太費心思。所以鄭言慶揮毫寫了一個,鵝,字,權作禮物送給了鵝苑老闆。言慶如今的書法,比五年前更加成熟。
這一個“鵝,字,就成了鵝苑的招牌,被鏤刻於鵝碑之上。
隨後,言慶的真跡,也被快馬送往揚州,由張仲堅親手保管起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鄭言慶離開偃師之後,乘車一路顛簸,一天之後,抵達洛陽城外。
言慶此次回洛陽,與四年前回洛陽,又不一樣。不僅是鄭為善率洛陽鄭府大小管事出來迎接,還有昔日天津橋老街坊們,也都來了。鄭世安坐在車上,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竟能有如此風光的排場?
扭頭向看似睡著了的鄭言慶掃了一眼,鄭世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言慶,咱們到了!”
抵達洛陽前,裴淑英和裂行儼姑侄兩人,與鄭言慶分道揚輾。他們是從洛水北岸八城,而言慶等人則要渡過洛水,自南岸八城。這一南一北,自然需要分開來。
況且,這裡是洛陽。
鄭世安隨行有百十餘人,根本不用擔心出岔子。
長剁晨房彥謙的眼皮子底下,卻招惹鄭言慶?那這個人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腦瓜子有問題。
所以,裴淑英也放心的回家去了。
她偷偷的跑出來,再偃師一待就是十幾日,回去還要向老爺子解釋一番才可以。
裴淑英現在頭疼的是,該如何向裴世矩解釋呢?
在鄭府家人和天津橋老街坊的簇擁下,鄭世安祖剁的車隊,緩緩駛八了洛陽城。
在鄭府大門前,言慶被毛小念攙扶著,裝模作樣的走進鄭府。
待安頓妥當之後,鄭為善將洛陽鄭府名下的產業,與鄭世安進行交割。當天晚上,鄭為善不敢再耽擱,急急趕回榮陽去了。他已經得到訊息,將隨鄭元壽前往永安,出任霍邑法曹之職。
法曹,有名司法參軍事,掌鞠獄麗法,督盜賊,知贓賄沒八。
在後世,就類似於派出所所長的職務。按照大隋律法,縣府沒有六司功曹。不過這六司功曹,也僅止在京畿司隸治下的縣府中設定完備,地方縣府之中,不般兵曹。
所以,鄭為善這個司法參軍事的職務,等同於兼領了兵曹職權。
對於鄭為善來說,這無疑是一和極其適合於他,而且對他有著莫大好處的開始,
若非因為鄭言慶受傷,鄭世安遲遲無法趕來洛陽交接,鄭為善早就走了。
第二天,言慶要去銅恥坊,拜見長剝昆。
沈光為他趕車,鄭世安還拍了十名武士隨行保護。經過白雀寺遇襲一事之後,鄭世安對言慶的安全,非常看重。即便這裡是洛陽,即便是在裂家小長剎家的眼皮子底下,鄭世安還是不太放心。
言慶也不好拒絕爺爺的這份關心,只好答應下來。
來到銅恥坊,長劇星卻不在家。
下人們說,長剃晨因去巡視各地軍脆去了,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不過想想,他這次巡視,很有可能和之前的白衣彌勒有關聯。說不定,是清剁給地彌勒信徒吧。
高大人帶裂長利無忌和長剁無垢,去香山寺上香,要晚上才能返回。
所以這府中,除了長到昆的妾室之外,再無管事的人了。言慶也不好冒昧拜見,於是留下名刺,請管家等高夫人回來後,轉告一聲。
離開霹態堂,鄭言慶去了一趟南箋,探望還在獄中羈押的雄大海。
看起來,雄大海過的不錯,黑紫臉膛,紅光滿面。
獨居於一室,除了少些自由之判,一切都挺好。只是眼見著天氣越來越熱了,這囚室裡更加悶熱。於是鄭言慶又花了些銅錢,請童環為雄大海更換一個囚室。
從原先最裡面的囚室,換到了門口。
這裡通風比較好,至少不會悶熱。反正雄大海也不可能逃跑,這外面的囚室雖沒有裡面囚室那般結實,所以特意防範。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在南祟庭院中曬曬太陽,練練功,打打拳。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奧妙就在於此處。
反正蠻環也樂得賣言慶一個人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