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問道:“什麼時候走?”
“天一亮就走。”
朵朵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摞地契,塞到了鄭言慶手裡。她輕聲道:“本來,我想讓哈公公把大定酒樓抵給你。可哈公公說。大定酒樓太明顯,若抵給你怕沒有好處。不過,哈公公這些年在洛陽周圍,以我孃的名義,買了不少土的,我想著你日後在這邊發展1若沒有自己的根基,只怕不太方便。所以就轉到你的名下。”
“啊?”
鄭言慶吃了一驚。本能的想要拒絕。
可是看到朵朵期盼的目光,他又不太忍心,於是想了想,就把地契放進了懷中。
“那先放在我這邊,等時局穩定一些,你再回來。
反正還是你的。我幫你照看著就是”對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哈公公說。先回襄陽,然後把那邊的產業處理一下,和白衣彌勒割離之後,就去蜀中定居。在蜀中待一兩年後,再回來,到時候就不用擔心,被人揭穿。”
這哈士奇的心思。果然縝密。
言慶說:“這樣也好,先穩定住。等我這邊得了空閒,到時候就去蜀中探望你。”
“真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腦馬難追!”
朵朵的臉上,綻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突然摟住了鄭言慶的腰,把螓首埋在言慶懷中,用極其低弱的聲音道:“那你要保證,要早一點去看我。”
心中,生出憐惜之情。鄭言慶用力的把朵朵摟在懷裡。
“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看你。”
唔,附張了。還差四張,老新提前發出。
下一更,勁。老新繼續努力趕稿。(未完待續)
第五六章入榖
第五六章入榖
洛水上空,漂浮著一層淡淡的水氣,如絲如縷,宛若一個身披輕紗的美麗少女。
氣溫也降低下來,雨後的風裡,夾帶著涼爽之氣,吹拂身上,感覺很舒適。
這也許是入夏以來,經過連日高溫暴曬之後,讓人感覺最為舒適愜意的一個。夜晚。
哈士奇把行李收拾妥當,看了一下天色,已過了子時。
朵朵出去快兩個時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在返回的路上。等天一亮,他們就要離開洛陽。按照鄭言慶的說法,是蟄伏起來。雖然鄭言慶並沒有說什麼,但哈士奇能感覺到,這個小童子,似乎並不看好當下時局。至於是什麼樣的原因,哈士奇說不出來。這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感覺,讓哈士奇選擇,相信鄭言慶。
同樣,哈士奇還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如果小郡主將來真的嫁給了言慶,那麼憑藉這小傢伙的能力小以及他背後的鄭氏家族。說不定能興復大周王朝?也許吧!亞亞能有這樣的幫手,對他有莫大好處。
想到這裡,哈士奇起身,走進臥室。
宇文亞在榻上睡著了
哈士奇將一件薄薄的披風,蓋在了亞亞的身上。
對於這個他從小一手養大的孩子,哈士奇有著近乎於祖父一樣的關愛。仔細想想,他和鄭世安頗為相似。同樣是不能人道,同樣是失去了生育功能,同樣的撫養一個嬰兒長大。
只是不一樣的。鄭言慶開始為鄭世安謀發小將來;而哈士奇,還需要為宇文亞操心。
畢竟,這些上有一個言慶這樣的妖孽就足夠了!
宇文亞在睡夢中,也許夢到了什麼美麗的事務,紅撲撲的小臉蛋兒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哈士奇心生憐惜之意,在宇文亞身邊坐下,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亞亞。
“大師伯,出事了!”
房門被人一下子推開,從屋外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瘦瘦高高,看上去很文弱。
黑髮披散肩頭,他慌慌張張的站在門口叫喊,一下子將沉睡中的宇文亞吵醒。
“毛公遂,你慌張個什麼?”
如果鄭言慶在這裡的話。說不定能認出來,這個名叫毛公遂的少年,就是當年棄家而去的毛小八。比之五年前,毛小八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大改變。依舊是一副清秀面容,眼睛略顯細長。
“師尖,師父他,”
哈士奇眉頭一蹙,“你師父怎麼了?慢慢說,別慌張。”
“師父他帶著人,說是要殺進皇城,取皇帝的腦袋。”
“你說什麼?”
“師父他聳人去闖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