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為拓跋達奚,是北魏顯祖獻文皇帝拓跋弘的弟弟。
因以達奚為氏而稱呼自己的部屬,從而才有了達奚氏一族。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是顯祖獻文皇帝的第四個兒子。上有長兄繞骨氏,後改漢姓為胡氏;次兄普氏,改為周姓三三兄拓跋氏,也就是如今的長剎氏祖先;大弟達奚氏,後改為奚姓。不過在隋朝時 人們更多的還是習慣於使用達奚這個姓氏。
達奚氏也是人刁輩出。
隋朝開皇名將達奚長儒,就是其中之一。
達奚善意年三十,接父兄爵位,八右驍衛軍府效力。由於右驍衛掌控洛陽安危,而偃師又是洛陽東部門戶,故而達奚善意在出任軍府軍職的同時,還擔當著偃師縣尉的職務。
說起來,鄭言慶此次在白雀寺遭遇襲擊,就屬於達奚善意的管轄範圍。
此刻,達奚善意心中惶惶。
他身材顧梧,體型高大,比之房彥謙要高出半個頭。可站在房彥謙的身後,他感到莫名的寒意。房彥謙此次來偃師,更帶來了三府兵馬;據說,那昏迷不醒的鄭言慶,是達奚善意頂頭上司,長剁昆的得意門生。長刷冕已下令盡起河洛兵衛,誓要蕩平首陽山。
如果真是如此,那達奚善意的罪名可就大了。
不僅僅是一個,翫忽職守而已,更重要的,鄭言慶要是出了事情,他的前程也就完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鄭言慶,達奚善意此時的心裡面,緊張萬分。
房彥謙嘆了一口氣,向在鄭言慶旁邊跪坐著的毛小念問道,“鄭公子,一直未醒嗎?”
毛小,念淚薦旋,臉色蒼白,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勁兒。
她輕聲道,“回房大人的話,前兩天巢元方巢先生曾為公子服下九九丹,並以特殊手法,斜炎我家公子。當時公子醒過來之後,吐了兩口血,精神倒緩和了一些。
可是當晚,公子就吵吵著要看書。
我就隨手拿來一冊給他,結果公子看完兩眼之後,竟再吐鮮血,而後昏迷至今。”
“鄭公子,看得什麼書?”
“哦,好像是當年薛公子贈送的書籍,請大人稍等片刻 ”
毛小念說著話,手忙腳亂的從”旁翻出一本染血的書冊,恭恭敬敬,呈給房靂謙。
這是一本薛道衡詩集,收錄的大都是薛道衡早年作品。
這本詩集在市面上有流通,並不足為怪。房彥謙目光一凝,掃過書冊上的血跡,而後緩緩將書冊翻開來。這本詩集,與市面上流通的有所不同,就…是在最後,收錄了去年末,薛收所做的《太平論》。紙頁上的血跡,看上去是觸目驚心很顯然,鄭言慶是在看這篇文章時,出了事故。
對於這篇太平論,房濤謙倒也閱讀過。
他臉色陡然變得格外莊重,看罷之後輕聲問道,“公子昏迷前,可有什麼言語?”
“好像是說什麼當立,在什麼甲子。”
“黃天當立,歲在甲子?”
“啊,就是這一句 當時公子看罷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後來不停的嘀咕這兩句話,突然就昏迷過去。”
“我明白了!”
房彥謙起身,拿著那本書冊,示意張綜和達奚善意走出房間。他輕聲道,“達奚縣尉,你是最先抵達白雀寺,可曾發現什麼古怪之處?”
“回大人,末將到白雀寺的時候,賊人已經散去。
那觀音大殿中,到處都是死屍。末將發現,除了鄭公子的隨從以及家將之州,餘者屍體,全都是白衣打扮,胸前配有赤色蓮臺。末將與張縣令從未見過這樣的裝束。
後來還是從一吏曹口中得知,在去年末時,許多流民曾途徑偃師。
當時曾有一此白衣彌勒,散施符水,救濟流民。他們的打扮,和這些山賊裝束極為相似, ,“黃天當立,歲在甲子 ”
房彥謙突然讚道,“居廟堂之高憂其民,處江湖之遠憂其君!鄭公子以他所為而應了他昔日所言。他雖年紀幼小,卻憂國憂民,實愧煞我等尸位素餐之輩!”
張綜和達奚善意都不是糊塗人。
兩人相視一眼,顫聲問道,“房大人,您是說”
“鄭公子是想要提醒我們,白衣彌勒,心懷不軌!”
“啊?”
“東漢末年,有張角三兄弟散施符水,妖言惑眾,稱黃天當立,歲在甲子,聚眾行逆反之事,從而動搖了大漢四百年基業。而今,這白衣彌勒用同樣的手段,與昔年黃巾賊,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