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李言慶則坐在湖畔的一塊方石上,靜靜垂釣。
後院靜謐,顯得格外祥和。
只是偶爾從雄闊海口中傳來的鼾聲,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搭調。
釣魚?
雄闊海不檀長!不過吃魚,確是頗為老練。
他實在想不明白,少爺如何能坐在那裡,半晌一動不動。而且釣出來的魚,到最後又放回湖中,為的又是哪般?他品味不出這釣魚之樂,所以也只能靠在遠處的涼亭裡,呼呼大睡。
王頍,踏踩著小徑上的桃杏殘落,悄然來到言慶身後。
李言慶有所覺察,但沒有什麼舉動。
王頍也不說話,在一旁坐下後,靜靜的看著湖面上的浮標,似乎想從那紅色的浮標上,看出些有趣的事情來。
突然,浮標一顫。
李言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上用了個巧勁兒,把魚竿收起,釣起一尾金背花鯉。金背花鯉,是鯉魚的一種,肉質鮮美。被釣上來後,擾自撲騰不止,似乎想要掙扎離去。李言慶哈哈大笑,取下鯉魚之後,對著魚口吹了一口氣,然後把鯉魚又扔進湖中。就見金背花鯉在湖中拍起一片水花,旋即逃之夭天。
“先生是否來試試手氣?”
王頍笑著搖頭,而後輕聲道:“公子,有頭緒了。”
“哦?”
“尹家在十天前,曾送出三十車糧草,但不知是送給何人。
還有,據九山的探子說,不久前,尹家的二管事曾託人訂購了一些輜重。其中才五十副甲冑,還才兩百把大橫刀。說是要給家中的護院裝備,但是這批輜重,卻始終沒有出現在尹府。”
“呵呵,也許是送人了吧。”
王頍一笑,“卻要看送給什麼人!”
“王先生,最近東郡的瓦崗活動極其頻繁,已經數次逼近滎陽縣城。你說,這解象和瓦崗,是否有聯絡呢?”
“從目前來看,二者間尚未有聯絡。
不過以後卻說不準,瓦崗賊的聲勢越來越大,前些日子又吞併了韋城人周文舉的兵馬,其聲勢更加浩大。楊慶數次和瓦崗賊交鋒,都未佔到便宜。解象若是投本了瓦崗,斷不會躲在這邊。若說他有其他目的,焉能為了五十副甲冑,就冒然襲擊您?那豈非是暴露了目標嗎?”
李言慶點點頭,“既然如此,且先派人查探解象藏身之地。”
“我已安排下去,嚴密監視尹家的一舉一動。
想來解象這次判斷失誤,損兵析將,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他還會和尹家聯絡,而尹家如今,怕也是騎虎難下。只要他們還有聯絡,那麼解象的藏身之地,就一定會被我們打聽出來。”
“如此,你且安排。
想必柴縣令也不高興,從昨日開始,執行夜禁。如此一來,定然會給尹家造成巨大的壓力。”
“公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王頍說罷,起身離去。
李言慶也意興闌珊的收起魚竿,朝著涼亭中的雄闊海大喊一聲:“大黑子,該吃飯了!”
“該吃飯了嗎?弄這就來!”nbsp;nbsp;雄闊海噌的一下起身,快步跑向李言慶。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言慶忍俊不住,笑了……
也就是這個傢伙啊,能讓自己開心一笑。不過輕鬆過了以後,他還要迎接,更為巨大的挑戰。
從梁老實的口中,李言慶大致上知道了解象的情況。
解象原本是齊郡的一名措戶,隨其父練就了一身好武藝。但因脾氣暴躁,與當地人發生衝突,失死,就逃入山中。後來遇到了左孝友,就隨著左孝友一同起兵。大業十年中,左孝友聲勢浩大,麾下有十萬眾。但是遭遇張須佗以隋軍八風陣的攻擊,一戰而潰。nbsp;nbsp;左孝友隨之投降,但他麾下四大將:解象、鄭大彪、王良、李晚各帶一部人馬,繼續和隋軍交鋒。說起來,這解象也端地不容易。竟然在張須佗重重圍堵中,殺出一條血路,逃至滎陽。
只是梁老實卻沒有說出解象的藏身之處,頗有些可惜。
李言慶倒是能看得出來,梁老實這傢伙膽子雖不算太大,卻是個有底線的人。
當然,若是嚴刑逼問,也不是不可能問出結果。但李言慶並不想這麼做,他也希望藉此機會,來考驗一下王頍的能力。至於梁老實?李言慶也沒有殺掉,而是讓他在沈光身邊做事。
以沈光的手段,梁老實想要出蟲蛾子,估計也就是個死無全屍的
說實話,李言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