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何話,說的翟讓等人,頓時色變。
府兵的戰鬥力,他們已經領教。和早先那些鄉勇,完全不屬於一個層況
別看瓦崗寨有兵馬無數,可是……如果對方下定決心要和自己決戰,四十餘府兵馬,等於近五萬正規軍。瓦崗寨能否抵擋住五萬正規軍的衝擊?翟讓這心裡面,可是著實沒有底兒。
許敬宗說:“大都督的意思是,大將軍若要立威,則目的已經達到。
若為了求財,大都督可奉上糧草五千石,輜重若干,以振大將軍之威。但是,大將軍還需儘快讓出金堤關,否則大都督也無法再壓制住六大郎將。六大軍府雖歸於大都督節制,可若他們得到十二衛府的命令,到時候連大都督,也無法阻攔……大都督說: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翟讓幾人,也不禁連連點頭。
不過就這麼輕易退走,翟讓也不太情願。
他接過書信之後,並沒有立刻閱讀,而是放在身前書案上,胳膊肘壓在信上,眼睛眯成一條縫。
“讓出金堤關,也並非不可以。
只是為攻取這金堤關,我瓦崗上下費了不少心思,損耗錢糧無數。只區區五千石糧食就讓我們退走,呵呵,大都督莫不是以為,打發叫花子嗎?滎陽乃東都屏障,河洛重地。更兼興設洛口倉,五千石糧草……大都督的誠意太少,恐怕我難以從命。回去告訴你家大都督,五萬石糧草,外加十萬貫,我立刻退兵,絕不反悔。如若大都督不肯答應,那休怪本將軍,“
許敬宗頓時流露出為難之色。
“這個……小生還需回去,和大都督商議。”
翟讓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和大都督商議,五萬石糧草,十萬貫,斷不能少了!”
聲色俱厲,言語中帶著恐嚇之意。
許敬宗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連連點頭,轉身就要走。
翟讓冷笑一聲,這才拿起書信。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黑臉頓時變得通紅。
“且慢!”
單雄信墊步上前,一把攫住許敬宗的衣服領子,把許敬宗給拽了回來。
許敬宗嚇壞了,腿都站不直,哆嗦不停。若非單雄信架著他,只怕連站立都不太可能了……
“大,大,大將軍有,有,有何吩咐?”
翟讓站起身來,繞過書案,來到許敬宗的跟前,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意。
“這封信,是給誰的?”
淡淡的殺意湧動,令許敬宗臉色慘白。
“當然,當然是與大將軍。”
“那我問你,你口中的大將軍,又是何人?”
許敬宗總算是穩住心神,不過聲音還有些顫抖,“大都督說,大將軍就是蒲山公nbsp;nbsp;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第廿四章 傀儡
以…場秋雨,天氣徒寒。nbsp;nbsp;隨著季節的轉換,苦盼許久的雨水,終於到來。冰寒的秋雨,驅走炎炎夏日。清晨時。涼爽的風夾帶著久旱逢甘霜的泥土芬芳拂來,柔柔的,涼涼的,不由的讓人頓感情神抖擻,舒爽!
乾裂的土地,得到雨水滋潤,似有重獲生機。
只是從田地中農人的表情來看,似乎並無多少喜悅,反而一個個面露絕望之色。
這該死的賊老天,若是能早些降下雨水,何至於到如今地步?現在雨水是有了,可是莊稼早已旱死了。可以預料,今年必然會是一個絕收的年景。顆粒無收。這個冬天,又該如何渡過?
“府君不知道,翟讓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許敬宗騎在馬上,笑呵呵的說:“那傢伙恨不得當時就要殺了李密,只是礙於臉面,才強忍著沒有發作。不過我估計,他接下來一定會針對李密nbsp;nbsp;,嘿嘿,府君略施小計,蟻賊分崩離析之日不遠矣。”
在他前方,李言慶跨坐象龍,徐徐而行。
沈光、蘇烈和妾伏寶三人則跟在後面,六百兵卒,鴉雀無聲。
幕雲翻滾,天邊金烏西墜。
李言慶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氣,頭也不回道:“你以為,李密會有麻煩?”
許敬宗一怔,“敬宗幼年時曾學過一些相面之術。那狸讓非能容人之人,府君施以離間之計。他焉能容得李密?”
“呵呵,那你就小看了李法主!”
言慶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我施以離間之計,並非為狸讓誅殺李密,實只為令其與李密生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