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腰到上手坐下:“十四爺是為先帝守靈,搬了福晉去成何體統!”
瓊琳倍感失望:“姐姐——”
弘明跪在書雪身前:“姨娘,您就成全額娘吧。”
“知道了。”書雪看向弘暟,“送你額娘回府。”
瓊琳感激不已,又聽堂姐道:“弘明站一站,我有話囑咐。”
弘明依言留下來。
望著瓊琳離開,書雪揚手甩了弘明一個耳光。
弘明愕然。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嘴上不說,心裡怪我不偏著你阿瑪,你倒想想,當初聖祖皇帝命我揀擇西征元帥,起初為何不同意選你阿瑪?他只想著抓兵權,難道不能考慮你皇祖年事已高,沒有把內定儲君放在千里之外的意思?”書雪指著弘明厲聲責罵,“外面門人多少叫你太孫的,手下奴才連弘皙的奶兄都敢欺凌,快登天了!到現在都不能消停。”
弘明滿面羞慚,捂著臉不敢言語。
“有些沒天良的事兒我不挑明,你別當我是聾的啞的!”書雪冷聲道,“不勸著你額娘,還撥著她來教我出頭,想我怎麼辦?廢了你四伯改立你阿瑪?廢太子是嫡長子,又是皇次子,你比他強多少?”
弘明已經哭了出來:“姨娘——,兒子知道錯了。”
書雪想到瓊琳方才的景況,不自覺的心酸起來:“說到底,你額娘如果不是我的堂妹,今日豈能這般苦楚!”
憶畫進來勸道:“阿哥還要好生照顧福晉,別讓你姨娘掛心。”
書雪擦擦眼淚,指著憶畫抱著的匣子說:“這十萬兩銀子拿回去貼補家用,不必叫你額娘知道,說起來不是為著你,後面哪來的這許多是非!”
弘明曾聽額娘講過“玄女”之名的出處,紅著臉不再說話。
瓊琳到底去了景山陪伴丈夫,為防止皇子黨爭,雍正決議密立皇儲,將傳位詔書分三處存放,待帝崩之日由諸王大臣取出,核對無誤後擁戴新君。
本是一招妙棋,雍正卻提前揭開了謎底,又引出一樁父子對峙的是非來。
☆、二七四、子揚鑣侄枉引咎
二七四、子揚鑣侄枉引咎
到了冬月,書雪與雅爾江阿回王府貓冬,聖祖皇帝的週年祭結束後,除胤禛以外,宗室熱孝宣告結束。
因為氣候偏暖,冬季初雪比往年來的略晚半月,書雪和雅爾江阿在花園煮梅賞雪、對弈吟詩,倒是難得的愜意。
剛結一局,書雪抬頭見兩個小廝扶著永煥經過,因問道:“世子怎麼了?”
雅爾江阿轉頭看過來。
隨侍的小太監只得上前回話:“弘時阿哥請爺吃酒,爺實在推不過,陪著喝多了。”
書雪已經聞到永煥身上的酒味,微微皺了皺眉:“讓你們福晉好生照看,明兒醒了酒到上房見我。”
“嗻。”小太監躬身答應。
雅爾江阿的臉色不大好看:“聖祖皇帝的週年剛過就吃的大醉,你們竟不攔著!”
小太監告罪不迭。
書雪揮揮手:“有話明天再問。”
小太監慌忙打千兒退下。
第二天早上,永煥到正房請安時告罪:“兒子昨日沒掌住分寸,讓阿瑪額娘憂心了。”
雅爾江阿虎著臉斥道:“你都成家有兒子了,還是這般不莊重!”
“醒酒了?說說吧。”書雪沒扮白臉。
永煥解釋:“皇上派了弘曆謁景陵,弘時心中憤懣,兒子看著不忍,拉他去散心,沒留意喝多了。”
“借酒澆愁?”書雪聽到這種事兒就腦仁疼,“你是王府世子,言談舉止要看大局,他們父子兄弟的事兒你去添的哪層亂!”
永煥爭辯:“額娘,您立兒子為世子,不就是因為兒子居長的緣故嗎?弘時為皇上長子,且並無過犯,弘曆不能因為一句皇祖教養失了長幼!”‘
“還敢頂嘴!”雅爾江阿火冒三丈,“我們是為著誰唻?”
永煥撩衣跪下:“兒子知錯。”
“你說的原本沒錯。”書雪嘆口氣,“可太宗不是taizu長子,世祖行九,聖祖前面有裕親王,當今的雍正爺是皇四子,額娘為著廢太子跟聖祖皇帝較了多少回力氣,結果呢?倘若密詔裡的名字不是弘時,指望你幫著能有多好的改變。”
永煥急道:“額娘,您是皇主,只要您說句話,皇上一定慎重考量!”
“你還不如說讓我逼著皇上立弘時為儲!”書雪苦笑著搖搖頭,“當今不是聖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