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索綽羅氏急了,皇主的侄女給皇子做側室,怎麼著也得是個側福晉,四阿哥是隱形皇太子,登上帝位後給側福晉一個皇妃的位子是再次不過的,關菱封頂做到秩同皇妃的親王福晉,說不得還得給庶妹行禮,萬一關芝走運把未來皇帝生下來,不說關菱,奉恩公和一等伯的爵位傳給哪個還是未知數呢!對了,真到那一天又多個承恩公承襲,有了親舅舅還管嫡舅舅做什麼?誰敢擔保未未來皇帝跟小姑似的認準了嫡庶界限?
不得不說,女人在發散思維時是沒頭沒堵的,永慶叫了她兩次愣是沒反應過來,喚到第三次才讓大腦從下下輩的皇帝“外孫”身上轉回來,理理情緒勉強笑道:“您是疼關芝的,皇家雖然富貴,宮牆裡的是非咱們瞧不見,四福晉出身富察氏,八阿哥是咱們的女婿,又是馬齊大人的親外孫,有他在大姑奶奶並不好太護著侄女兒。”
“嗯!”永慶點點頭,“你留意著,過得去的人家只要孩子爭氣,別的不用計較。”
索綽羅氏拿弘曆跟良憲比較一回,覺得還是退一步賣個好為上策:“大姑奶奶提起府裡六爺的嫡長子,說是極為長進的才俊,他們太福晉想求娶關芝的,大姑奶奶怕孩子受委屈沒應下。”
“是良憲吧?”永慶眼中含笑,“常跟著靖親王走動,極精神的小夥子!”
索綽羅氏咬咬牙,又往前推了一步:“我倒覺得還好,聽大姑奶奶的意思將來良憲是能原爵承襲的,關芝畢竟為庶出,做到貝勒貝子夫人是極難的。”
“你看著辦吧。”永慶伸伸腰,“關芝是應選的秀女,拿定主意早跟妹妹說一聲,等到旨意下來可就沒法子了。”
“貼心”的提醒讓索綽羅氏倍感苦澀,她應該高興不會有一位皇帝牌庶女婿的。
是不是庶出都是親侄女兒,書雪對這門婚事還算滿意,收到敬順夫妻的謝媒禮十分高興,順手賞下一把金瓜子,樂得國公府管事一路都沒把嘴合上。
高興夠了,糟心事隨後跟來:“主子,吳嬤嬤派人傳話,說是九爺跟福晉拌嘴,急請您過去看看呢。”
弘昍的爵位是貝勒,但雍正提起王府小輩命婦時多以“某某福晉”稱呼,皇主的兒子原就是皇子級別,稱其為福晉並不為逾制。
書雪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不省心的小冤家!”
簡親王府與弘昍的貝勒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書雪趕到時小兩口的火拼恰到高chao,連急得跳腳出聲提醒皇主駕到的管事嬤嬤都沒被理會。
弘昍扯著嗓子喊:“爺喜歡,抬舉她做正室你還能怎麼樣!”
“主子小心。”憶畫提醒的及時,“啪”的一聲響,書雪低頭看去,頗有價值的宋朝青瓷花瓶在自個兒腳下粉身碎骨。
弘昍夫妻見是額娘,慌忙上前請安,書雪虎著臉挑揀能下腳的地方入座。
“您怎麼來了。”弘昍訕笑著賠禮,“有什麼事兒打發人把兒子叫去吩咐就是了,大風天彆著涼才好。”
書雪拿眼掃了一圈,轉頭吩咐憶畫:“找幾個人將貝勒府的古董珍器搬到咱們府裡去,沒得放在這兒暴殄天物。”
弘昍瞪了媳婦一眼,西林覺羅氏抽抽鼻子朝丈夫哼了一聲。
書雪似笑不笑地看著弘昍:“老九,你是越發出息了,為個丫鬟給媳婦沒臉,要是你姐夫敢如此,你看我不揭了他們的皮!”
這事兒的□□在弘昍身上,他當著媳婦的面“調戲”丫鬟,近來煩躁的西林覺羅氏登即大惱,弘昍覺得妻子小題大做,話趕話便吵了起來。
“兒子知錯。”惹額娘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弘昍不傻,決計不能出聲反駁。
西林覺羅氏沒敢把“額娘偏心”的話說出口,臉色仍不好看就是了。
“湘芙!”書雪不用猜也知道兒媳在想什麼,看一眼身上帶著鞭痕的丫鬟訓道,“背地裡動全武行是夫妻情趣,當著眾人的面下手就是沒家教!你要不服氣,回去問問你額娘,納拉明珠的元配怎麼就被奴才捅了。”
西林覺羅氏聽婆婆的話音有將自己趕回孃家的意思,嚇得告罪不迭:“媳婦知錯——媳婦知錯——”
“行了!”書雪伸手把弘昍扯到跟前,“你要抬舉哪個做正室?額娘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疼!額娘,疼!”弘昍齜著牙,“兒子再不敢了。”
西林覺羅氏“噗嗤”一聲樂了,見婆婆瞥向自己,忙收了笑意。
書雪把弘昍的耳朵扭了兩圈放開:“夫妻之間和為本,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