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此君於雍正三年向皇帝投機,指出“天無二日、令不異出”,請求廢掉皇主紫批畫敕大權,不巧隨之出現日月合璧的天象,御史群起而攻之,奏請皇帝將“悖逆天意”的神保住重法裁之,雍正手下留情,只將其奪爵□□,過了一年,籌謀廢立的皇主為防萬一遣內衛嚴斥神保住謀爵大罪,待其不明不白死在禁所,鑲藍旗最後一絲反逆力量徹底消亡。敬順頓悟:號稱玄女的長嫂絕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貌美心善。
以前是尊重裡透著僥倖,神保住暴斃後,簡王府旁系對主母稱得上敬畏交加,來府裡打抽豐的親戚急劇銳減,唯恐觸怒鳳顏惹來殺身大禍。
聽說兩口子進來,太福晉伸了伸胳膊:“老大媳婦——”
書雪緊走兩步,上前握住太福晉的手:“額娘——”
太福晉輕輕點頭:“按國法,你是君我是臣;看老王爺的份上,我勉強當得起這聲額娘,你嫁進王府二十五年,不管身份怎麼變,從來不曾對我失了禮數,當著老大的面說句戳心窩子的話,不是娶了你,依他的性情,就算我是他親孃也保不得現在的王府是哪個住。”
書雪笑了笑:“您要是我們爺的生母,媳婦怕是早已下堂求去了。”
“仙凡有別,不是在一邊看著,能知道你的好處極難!”太福晉猶豫著問,“你看良憲如何?”
良憲是敬順的嫡長子,現在宗人府當差。
“人如其名,嚴肅不失忠厚,是能實心辦差、頂門立戶的好孩子!”這倒不是刻意稱讚,身為從兄兼上司,弘昊和良憲廣有交際,在父母跟前時常誇獎。打了幾回交道,書雪對這個侄子頗為賞識。
“當不得這般美譽。”太福晉試探著問,“聽說奉恩公府的二格格和三格格都已到了出門的年紀,不知公主與大舅爺可有打算?”
書雪瞭然:“原是夠了歲數的,只因阿瑪過世有些耽擱。”
太福晉見書雪沒有遮掩的意思,心中添了兩分底氣,因笑道:“我的意思是,若公主與大舅爺不嫌棄,收良憲做個女婿倒算一樁美事。”
書雪婉拒:“額娘有所不知,大哥家的二格格已經定了人家,三格格也是庶出,侄兒出息,將來原爵承襲不是難事兒,兩個孩子並不匹配!”
“這就是見外的話了,公府教養的格格嫁給貝勒貝子做夫人才不算委屈,不匹配也在良憲身上!”太福晉極力遊說,“我知道你的規矩,良憲跟前是沒安排通房伺候的,只要小兩口過的好,當公婆的不會多事。”
敬順之妻博爾濟吉特氏從旁附和:“格格願意屈就,我一定跟著大嫂的路子走。”
“小兩口”都出來了,書雪還能說什麼:“我做回中人,萬一兄嫂早有打算就沒法子了。”
太福晉大喜:“這個自然,倘若無緣是良憲沒福氣,我們都該謝你的。”
書雪先把這事兒說給了太太。
“你大嫂怕是不能樂意。”太太放下念珠,“關芝不是關英,她還有個一奶同胞的親兄弟,關英找個好家主能給自己的兒子添助力,關芝的女婿可是向著親舅弟的。”
“既然知道是現在的局面便不要讓他們生下來,這又是何苦。”書雪自己拿著鐵掃把將簡親王府後院清理的乾乾淨淨,原本覺得手段毒辣傷及陰鷙,現在卻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成不成的在他們,我雖是親姑姑,到底隔了一層,哪能越過生父嫡母去?”
索綽羅氏果然有些猶豫,拿著關芝庶出的話推辭:“我自然信得過姑奶奶的眼光,但六爺府的大阿哥是正子嫡孫,兩下難以匹配。”
“好。”書雪壓根沒有深勸索綽羅氏的打算,“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
索綽羅氏還怕開罪皇主小姑,忙又說道:“姑奶奶一番美意,我們沒有不領情的道理——”
書雪擺擺手:“嫂子,我們都是女人,你的顧慮我明白,你憂著關佑前程,我也怕侄女嫁到太福晉院裡受委屈,當這個傳話人只為瞧著良憲上眼,大哥那兒我不會多嘴半句。”
索綽羅氏鬆了一口氣:“姑奶奶放心,不管怎麼說關芝都要叫我一聲嫡額娘,我們沒有不替女兒做打算的道理。”
娘不是親孃,爹卻是親爹。永慶晚上詢問妻子:“妹妹來找你說話了?”
“嗯!”索綽羅氏躊躇著答道,“問起關英的婚事,說到了正日子的添妝禮。”
“一家子不願外道罷了,畢竟是君臣之分。”永慶提起幼女,“今兒遇著莊王爺,說是有意把關芝薦給四阿哥做側室,我想著阿瑪遺囑,也怕妹妹怪罪,並不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