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氣氛正好,布哈拉汗國使臣忽然離席,用蒙語奏稟:“天可汗陛下,布哈拉汗國長公主佳麗絲敬賀皇太后千秋!”
康熙怔了怔,很快答道:“朕竟眼拙,未識得使臣為巾幗英豪。”
書雪心道:果然如此。”
布哈拉公主走到臺上環胸為禮:“佳麗絲自幼習武,聽聞大清皇室也是馬背上的民族,今借寶地,願與大清女子演習武藝為皇太后助興,望可汗不負佳麗絲萬里奔赴。”
康熙皺皺眉:這明擺著是砸場子來的。
書雪有些倒黴了,在場諸福晉宮妃都隱隱約約往她身上瞄。
十二福晉清早就進園子給太后磕頭告罪,今兒並未到場,管內務府的胤祹抓後勤,弘昁在下面坐了片刻就挪到書雪跟前待著,只要沒被點名,她是不會自討苦吃的。
“我大清乃禮儀之邦,但凡女子,皆以詩書女紅為立世根本,還請公主海涵!”別人不說話,雅爾江阿這個外交部長且需表態,況且他實在怕了這種場景,所有人都會把焦點放到妻子身上。
布哈拉公主反問:“你們女真不是男女通武麼?難道與漢家女子一般沒有銳氣?”
“這——”雅爾江阿真正是無話可說,上推六十年,許就不少書雪這樣精通騎射的旗女,現在麼,男子騎不上馬的都不計其數。
這就是情景再現了,正如書雪當年為了女真一族的榮譽接受邵敏挑戰,現在還是要有人站出來。
不站出來是不行的,皇子王爺諸福晉雖然不會多嘴,準噶爾使臣還是可以點名的:“佳麗絲公主貴為布哈拉聖女,固倫文華公主文武全才,若兩位能夠切磋,實在是一大美談。”
書雪放下弘昁起身:“既是如此,臣媳自該當仁不讓,勿叫公主小覷大清。”
布哈拉公主翹起嘴角:“佳麗絲擅使長刀,請陛下恩准。”
康熙無奈地答應:“準了。”
“請容臣媳更衣。”書雪穿著禮服,動起手來絕不方便。
臨時在園子維持治安的永振悄悄轉過來,急切地問道:“你有準嗎?”
“放心!”書雪笑了笑,“在其位謀求政,我能高居顯位,為的就是應付像今天這樣的場面。”
“固倫公主不做了。”雅爾江阿不知何時站到書雪身後,“只要你不去,就是汗阿瑪革了我的爵位也沒什麼了不起。”
“你可真有出息,為了媳婦連祖宗爵位都能捨得。”話是這樣說,書雪心中還是舒坦的,語調柔和了三分,“我的本事你還未全然知曉,分寸自然是有的,別讓他們攪了皇祖母的壽宴!”
雅爾江阿正要說什麼,永振問道:“袖箭帶著沒?”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還能帶那玩意兒?”書雪推著舅兄二人,“行了,橫豎躲不過,我要換衣裳,你們別跟著。”
幸而隨身丫鬟帶著替換的常服,書雪換好後出來,恰巧佳麗絲挽了個刀花,引來漠西諸部使臣的一片喝彩。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書雪自忖,憑自己那兩下子是耍不了這麼好的。
書雪用的兵器是一對寶劍,幸好佳麗絲也是女流,刀法雖然精湛,力道並沒佔太大優勢,三合未完,臺下已是叫好聲不絕。
與其說書雪是在比武,毋寧說是在舞劍,正面交鋒是抗不過的,也只能閃避鋒芒以待點到為止。
佳麗絲果然著惱,劈手就向書雪左腕砍來,雅爾江阿等人都驚的站了起來。
右手劍被劈落,書雪見其重下殺手,乾脆把左手劍向佳麗絲拋去,這合下來,雙方都沒了兵刃。
臺下著急的都想以“平局“敷衍,佳麗絲微微一笑突然從手腕上脫下金鐲,雙手一拆,變成了八支微型短箭。
臺下的人都屏住呼吸,書雪離得近自然清楚,不留痕跡地往臺邊退了兩步。
臺邊是一株松樹,本為孝懿皇后栽種,是以雖然礙事,如今並未移走,經年生長茂盛,如今已有枝杈延展下來。
“哈——”佳麗絲一運氣,口中突然噴出火焰來。書雪措手不及,雖然離得遠反應快,新換的衣服卻被燒出洞來。
見對方又有動作,書雪輕身一縱,嘆息沒了給太后預備的壽禮,旁人眼中就是抓了一把松葉,佳麗絲原本還覺得意,再細看,書雪手上的針葉竟然變成了兩把嶄亮的飛刀。
幸好最近過得不如意,書雪把別的功夫扔下,單“飛鏢“一項練的好,這會子還需要顧慮什麼,對著佳麗絲就是兩刀。
單“摘葉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