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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禵還要爭辯,書雪臉色一變:“果親王,你管工部,又協理內務府,這回總管祭祀事宜,孤與皇帝到此獻捷,殿內漆味刺鼻,皇帝常誇你辦差周詳,今日有此疏漏,你是不把聖祖皇帝放在眼裡還是覺得孤配不得廟前獻捷。”

“奴才知罪。”允禮半個字不敢多說,直接跪了出來。

“革內務府差事,罰銀一萬小示懲訓。”書雪一揮手,“退下!”

允祿以下共同的想法是:如果十三哥尚在,這會兒受罰的就是他了。

記性好的隱約憶起當年皇帝罰跪阿其那的藉口,與今日情景何其相似。

書雪看向允禵,意思很明白:你還有什麼說的?

允禵望了望雍正,轉移視線掃了殿內文武一眼,身上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這哪裡是日月雙懸的女主,分明就是獨秉乾坤的太上皇帝,天地雖然通亮,太陽的晦暗有目共睹。

大禮已畢,君臣在偏殿少歇,面對允禵“牝雞司晨、居心叵測”等言辭譴責,書雪並未打斷,待其說完後慢悠悠地問:“十四爺,今日的局面就沒有你的不是?”

允禵語塞:“爺——爺有什麼不是——”

書雪意氣風發:“胤禎,聖祖爺在世之日我曾當眾說過,他老人家百年之後如若你們兄弟齊心戮力,我便有呂武才幹也難以撼動□□基業,如今的形勢你已看的明白,孤已名實相副位列人皇至尊,再想奈何於孤,怕是比翻天還難了!”

允禵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當真要做大清朝的女皇帝?”

書雪朗聲笑道:“武曌登基時六十有七,孤現在的年紀足足小她二十歲,縱使有意登極,民心所向四個字還能當得!”

允禵咬咬牙:“你將汗阿瑪置於何地?將簡王兄置於何地?”

“汗阿瑪是聖祖皇帝,我不是謁陵來了嗎?他老人家功蓋千古,哪個都不能輕易越過去;至於雅爾江阿—”書雪摸著手上的戒指,“拜你所賜,他是大不幸無辜娶了我做嫡福晉,少不了勞神費心折個十來年壽限,況且還比我大了十歲。”

允禵聽出了書雪的言外之意,不管怎麼說,當今的朝局絕非他這個待罪宗室所能左右,長嘆一聲退出了側殿。

☆、二九二、滅興繼絕崇女賢

二九二、滅興繼絕崇女賢

書雪以皇主身份訓政不至引發非議,行廢立之事絕不容易。

首先是雅爾江阿,坦白跟妻子明言:“我不能攔著你,也不能對不起汗阿瑪,倘若皇帝被廢,我必要謁景陵自戕謝罪!”

其次是太太,她是taizu皇帝子孫:“你讀的書比額娘多,該是不用人教就知道厲害的,現在已經站到懸崖邊上,還要再進一步不成?”

弘昊勸道:“額娘,您每常說,女子臨朝必生禍端,皇上識人不明,也有種種不是,但畢竟做了十年的勤政天子,他現在做的不正是額娘監國時想做又沒做成的事情嗎?

鄂爾泰過府請安時進諫:“皇主讓一步譽滿天下,如在此時爭執必然謗悔身後。”

宗親的力量不容忽視,滿洲八旗中,除了簡親王府都是taizu血脈,書雪和武則天不一樣,武則天在狄仁傑等大唐元勳的眼中就是代子守國的老婦,過夠皇帝癮照樣得把龍椅傳回來,饒是如此還不免把高祖、太宗血脈殺的十不存一,皇主有別於武后,她的兒子是覺羅子孫,上溯根源要追到顯祖皇帝,如要傳承萬代,大清洗就得從□□皇帝算起,宗室人人自危是一,八旗世家也不能答應,清朝是異族入主,他們不敢折騰,也折騰不起,一個不小心是得打包回老家放羊去的。

恰在此時,準部遣使求和,且又老調重彈提出尊崇皇主為“諸蒙古可汗”的倡議,書雪只能感嘆:做劉太后罷!

雍正十年九月,皇主請聖祖遺詔宣於暢春園:“周秦以降,未有不亡之國,朕企大清祚傳三十,亦知奢望矣,所能為者,籍前朝教訓戒於兒孫也,秦失於暴,當戒酷刑;漢因戚絕,當戒後宮;隋亡兵戈,當戒黷武;唐衰寡賢,當戒佞臣;宋斷外患,當戒安逸。五戒之外,為君者必要恢弘志氣、察納忠言,辨認良奸,以百川之量成堯舜盛世,狹思短謀,斂私權棄大義,非朕之所願也,望嗣君察之慎之!”

時勢至此,聖祖遺詔已由節制天子的利器變成緩和帝主矛盾的潤滑劑,教旨下達委實讓眾臣工鬆了一口氣:皇主還是皇主!

書雪明白說過“軍國大事都聽我的“這句話,現在想往下走,靠一道聖祖遺詔是辦不到。

張廷玉透過永敘獻策:皇主皇帝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