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啞口無言,要是換了別人,他還能拿“這事兒安王不知情”一類的話敷衍,跟書雪這樣說卻是明擺著掩耳盜鈴,是以並未替胤禩爭辯半個字。
“行了,九爺兄弟情深讓人很是感動,不過退一萬步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八爺若想得子就該想法治病,諱疾忌醫、劍走偏鋒恐怕得不出什麼結果!”
胤禟不好強人所難,略坐一坐就起身告辭了。
事情並未隨著胤禟的離去而告結束,事情的發展很快脫離了相關當事人的控制,同時也釀成了書雪一生的悔恨!
☆、一四五、臨淵沉舟不言悔
一四五、臨淵沉舟不言悔
敬順的親事轉眼即至,書雪是長嫂,又是簡親王府主婦,少不得有一番忙亂,雅爾江阿略帶不快,又不能因此損及妻子的臉面,只能由著她去了。外人見如此景況,也去了先前的顧忌,有些身份的都來送禮,相當一部人卻是奔王府來了。
七月初二,四福晉、十三福晉、十四福晉聯袂送禮,待給太福晉請安後就應書雪之邀過府小坐,妯娌聊得正在興頭上,侍墨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顧不得在座還有旁人,急聲回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三爺被人擄走了!”
書雪“咣”地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侍墨緩了口氣:“報訊的人還在外頭呢,伯爵府都翻了天了。”
書雪霎時頭暈目眩,勉強穩住心神吩咐侍墨:“快去備車,我要回伯爵府!”
“是!”侍墨答應著出去安排不提。
妯娌三人聽了個大概,這會兒不好多嘴,紛紛向書雪告辭,四福晉臨走前好心提醒:“王嫂要有難處只管吩咐,我們爺必定效勞!”
十三福晉與十四福晉隨後表態:“王嫂(姐姐)千萬不能外道了。”
書雪哪有心思多說,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等書雪趕回孃家,整個伯爵府早就亂成一團,太太坐在上手落淚,永慶、永振夫妻四人都低著頭跪在地上,大廳連管事帶主子通共十幾人,這會子卻鴉雀不聞,沒一個人敢說話。
太太見書雪進來,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問:“哪個又多嘴把你煩了來?”
“額娘,光天化日怎麼竟出了這種沒王法的事兒!”書雪憂心永保的安危,又不能不顧及太太的感情,是以只能儘量振作精神。
“還不是他們!”太太指著永慶四個就罵,“你們倒是赫赫揚揚夫榮妻貴,要是永保有個萬一我能饒你們哪個?”
永振瞄著太太過了怒氣高峰值,膝行了幾步給書雪講解事情經過,原來之前太太為防範劉家對永保的糾纏,專門吩咐索綽羅氏給他添一倍隨從,又命門房不得為劉家通傳資訊。今兒早上永保帶了一個小廝出去,過了半天卻只有小廝狼狽不堪跑了回來,說是自己主子被人綁了,太太派人給萬吉哈父子報信後不免嚴查,卻是索綽羅氏未曾給永保增添下人,早上替劉家進去傳訊的門房又是瓜爾佳氏的陪房,太太大怒,兩個兒媳都因此擔了大不是。
“天子腳下,真真是沒王法了!”書雪惱恨不已,“還不派人去找!”
永慶硬著頭皮回答
:“阿瑪已親去巡捕衙門報案了。”
“你們就在這兒安坐著等不成!”其中既然掛著兩個嫂子的干係書雪難免遷怒兄長,語氣十分不好。
跪著的兩兄弟再有委屈也不能拿盛怒的太太說事兒,永振囁嚅著回應:“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找!”
書雪雖然六神無主,到底尚存三分理智,看了太太一眼商議兄長:“大哥帶人去外城找,二哥帶人在內城找,派人告訴阿瑪,叫巡捕衙門細查出城車馬,一定要把人堵在京城。”
永慶二人分頭行事,索綽羅氏二人大氣都不敢出,求助地看向書雪。
書雪站起身:“額娘,您在這兒等訊息,我回去安排一下,找不到永保咱們以後也不用出門現眼了。”
太太瞪著兩個兒媳:“我只要永保無事,若他有個好歹,我不管你們有王爺舅舅還是太子姐夫,都別想好過!”
索綽羅氏與瓜爾佳氏唯唯應聲,口中告罪不迭。
“還得勞煩嫂子們出力,請親家舅爺幫忙才是!”書雪知道兩個嫂子俱是後臺強硬,是以並沒和她們客氣。
妯娌倆巴不得有機會將功補過,均是滿口應承。
書雪安撫好太太,回到王府就把全府上下三分之二的人手撒了出去,雅爾江阿得訊趕回後也親代了一隊人出去查詢,又有康王府、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