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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雅爾江阿不能順茬接話:“福晉,你是怎麼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您若既往不咎,妾身從今以後洗心革面,安安分分做簡親王府的嫡福晉,爾後絕不背夫恣意行事!”書雪拔下頭上的連股玉釵一掰兩斷,“若背誓言,有如此物!”

“福晉言重了。”雅爾江阿半天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逃出了臥房。

永振聽雅爾江阿講完事情經過,反應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真是這樣說的?”

雅爾江阿肯定的點點頭。

永振問道:“那你是怎麼答覆的?”

雅爾江阿紅了臉:“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回話才來討舅兄的主意。”

永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妹婿:“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她那樣說就是不和你置氣的意思,你還不趁熱打鐵?說兩句軟話就什麼都有了,來我這裡有什麼用?”

雅爾江阿訥訥地答道:“我覺得福晉的表現有些反常——。”

永振冷靜下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管怎麼說你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雅爾江阿老實請教高階參謀:“依舅兄看該當如何?”

“表衷心訴衷腸,什麼好聽說什麼。”永振招手喊遠處一個年輕侍衛,“富森!”

侍衛聞訊趕了過來:“世兄有什麼吩咐?”

永振指著雅爾江阿說:“將叔父拿手的大作背兩首給王爺聽。”

富森撓撓頭:“您想聽哪首?”

永振想了一想:“你媳婦願意聽什麼樣的你念什麼樣的。”

富森尷尬地看了雅爾江阿一眼:“世兄——。”

“你小子,一點兒也沒乃父風範!就這還得問我?”永振頗沒好氣,“‘人生若只如初見’的那種!”

雅爾江阿倒想得開:“舅兄,這事兒還得我自己下工夫,福晉喜歡納蘭詞不假,卻未必願意別人拿他做文章。”

永振一愣:“你說的是。”

富森掛著滿頭問號回去繼續站崗。

永振看著富森的背影,眉毛一挑:“阿瑪很喜歡他,若非他是庶出,後面又出了岔子,雪兒說不定就許給他了,二妹倒是般配,又被皇舅指了婚。”

雅爾江阿陪笑道:“娶到福晉是汗阿瑪的恩典,也是我的福氣。”

永振意味莫名地看著雅爾江阿:“曹顒那小子也有點兒心思。”

“他敢!”雅爾江阿立刻炸了毛。

“你急什麼!”永振翻了個白眼,“不是有我嗎?再說我阿瑪和曹寅交情莫逆,又有平王的面子,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

“知道了!”雅爾江阿腹誹:你就會說好聽的,我要是收拾曹顒那小子,你第一個護在頭裡,也不知道是誰的大舅子。

簡親王的大舅子也心虛,忙轉移話題:“你在雪兒跟前弄鬼,她如今是想開了,要還跟你拗性子,估計也只有眼看著的份兒。”

“舅兄教訓的是。”雅爾江阿試探著問,“那依您的意思我就該歡歡喜喜地應下?”

“嗯?”永振拉下臉:“聽口氣你好像還不歡喜是不是?”

“當然歡喜。”雅爾江阿連忙爭辯,“我聽舅兄的。”

李代桃僵接了一招反客為主,永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到了還不能失了氣勢:“要不是額娘急著抱外孫,我管你呢?雪兒要知道我助著你揣摩她的心思,非收拾我不成,你好歹給我爭口氣!”

“明白!”雅爾江阿沒覺察到永振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心滿意足地告辭回房。

書雪對雅爾江阿的逃避極為失望,心中難免自嘲,若非之前跋扈太過,恐怕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幾個丫鬟急的不行,她們哪裡見過自家主子伏案慟哭的場面,連司棋入畫都手足無措地站在外面不敢進去。

雅爾江阿的到來讓下人如見救星,入畫上前悄聲把裡屋的情形說了一遍。

雅爾江阿哪裡會想許多,打簾子就跨了進去,書雪的剛強是宗室皆知的,她這一哭可不比後院撒嬌賣好的小妾,雖是梨花帶雨卻有驚天動地的效果,雅爾江阿三分驚中帶有七分愧,又含著十分疼惜上前安慰妻子,往日尚算健談的簡親王磕磕巴巴:“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書雪頭都沒抬,全沒在意丈夫在說什麼。

“一哭二鬧三上吊”男人就吃這一套,雅爾江阿一個腦袋兩個大,圍著妻子團團轉:“我錯了,我錯了!福晉,我給你作揖了,從今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