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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換了是我,如果阿瑪露出廢長立幼的念頭,我非把王府掀過來不可。爵位弄沒了也不便宜別人。”書雪一臉的遺憾,“可惜像我這樣沒規矩的人太少了。”
雅爾江阿真的樂了:“我當時也是那樣跟汗阿瑪說的,汗阿瑪狠罵了我一頓,叫我好好孝順阿瑪,後來汗阿瑪找阿瑪閒聊,沒口子誇讚我是真性情,能幹又不務矜誇,最合他的心意。阿瑪回去後就給我上了請封摺子。”
“皇舅對爺的維護之心確實難得!”書雪從不否認,康熙是個極為合格的封建大家長。
雅爾江阿亦有同感:”是我辜負了汗阿瑪的期許。
“爺既感念先福晉的患難與共,又同情伊爾根覺羅氏接連喪子,這才在內宅舉棋不定,可惜——事與願違!”書雪將話題扯了回來。
“福晉說得是,我第一次在這上頭用心思就被你看穿了,可能這就是你說的‘在錯誤的時候遇到了正確的人’罷!”雅爾江阿無聲一嘆,神情極為抑鬱。
書雪自然明白雅爾江阿所謂的第一次指的是什麼,卻並不接茬:“爺對先福晉無作為,導致您失去兩個孩子;對伊爾根覺羅氏縱容,由此夭折了嫡長子;對永謙無微不至,卻釀成他無法無天的性子。從這些事兒上看,阿瑪當初想棄長立幼也未必完全是受太福晉影響。”
“你說的或許並不錯。”雅爾江阿躊躇著問,“福晉,若當初我沒在你的膳食中下藥,你會不會誠心待我。”
書雪一愣,閉目沉思了片刻才說:“至少我會做王府的賢內助。”
“那如果從現在開始我一意待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雅爾江阿的語速很慢,眼神卻極具壓迫性。
書雪不自在的別過臉:“爺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
雅爾江阿低下頭:“我打算把永敘額娘送到莊子上去!”
“嗯?”書雪小有驚訝,繼而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是因為我那就不必了,只要她以後安分,我不會刻意為難她!”
“就這樣吧!”雅爾江阿語氣堅定:“既然犯下錯就該承受後果,對不住她的是我,福晉沒必要因此受委屈。”
“六阿哥怎麼辦?”書雪心道:你還想將奶爸進行到底不成?
“我想照永敘的例安置他,到時還需福晉費心照看。”雅爾江阿還真就打了自己動手的主意,不過也將書雪拉下了水。
書雪無可無不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主子,將軍府來人,說有要緊事回稟。”抱琴隔簾傳話,打斷了簡王府難得的夫妻敘話。
“將軍府?”書雪先感詫異,隨即恍然:“是書豔那裡?”
“是”
“把人帶進來。”書雪略加思索,隱隱感到不妙。
“請福晉安!福晉,我們奶奶早產,求您去看看吧。”來人倒也利索,一句話將書雪那句“可是你們奶奶有什麼不妥”堵了回去。
書雪掐指一算,書豔的孕期堪堪滿九個月,確實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
“備車!”書雪顧不得許多,披上雅爾江阿送出的斗篷就準備離府。
上了馬車,書雪稍稍冷靜,想了一想即吩咐抱琴:“你讓那領頭的婆子過來,我有話問——。”
到將軍府時,書雪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忍了又忍才沒給焦急等在院中的兆越一巴掌,。
“福晉,屋裡血穢,不要衝撞了您!”兆越之母安佳氏見書雪抬腳就往產房裡奔,忙過來勸阻。
這次不比上回,書雪懶得給安佳氏留面子,只吩咐抱琴等人一句:“在這兒候著。”打簾子就邁了進去。
書豔剛經過陣痛,見到書雪,眼淚立時流了出來。
“別哭,攢著力氣把孩子好好生下來!”書雪頭一遭見這場景,深吸一口氣問產婆:“孩子怎麼樣?”
兩個產婆慣常在大戶人家行走,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見書雪發問,年長些的那個忙回道:“雖然是提前發動,離整日子並差很多,大人想是無礙的!”
“那就是孩子有事兒了?!”書雪生生將話憋了回去,揚聲向窗外喊道:“抱琴,你馬上回府把我私庫裡的好參好藥都取來,再告訴爺,讓他拿帖子去將太醫院的婦科、兒科聖手請兩個過來!”
抱琴忙答應一聲,徑直去了。
“姐姐,書豔握著書雪的手哀求道,“我怎麼樣不打緊,只求能保住孩子!”
書雪的眼淚險些落下來,故作鎮定的寬慰妹妹:“有我在,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