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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雪揉揉額角,吩咐幾個丫鬟:“出去把該知道又不知道的事兒打聽清楚了再回來,我陪十四福晉有私房話要說。”
“是。”抱琴等人帶著瓊琳的隨侍退了出去。
書雪將匣子遞給瓊琳:“這是你們側福晉輸給我的一萬兩千兩銀子,還有些首飾。原本打算當成是弘明的抓周禮,今兒既然把話說到這兒你就帶回去吧。”
“姐姐——”
書雪打斷欲言又止的瓊琳:“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虧得你當機立斷,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姐姐不要羞死我了,說到底您還不是因為我和弘明才遭了人的記恨?您就收下吧!”瓊琳又推了回去。
“你們十四爺打算怎麼處置他那位側福晉?”書雪沒心思謙讓,索性將兩個拜匣都掃到了一旁。瓊琳瞄了書雪一眼,小聲說:“我們爺已經將她幽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
“打蛇不死隨棍上,你倒是又心軟了!”書雪面無表情的看著堂妹。
瓊琳有些心虛:“姐姐的意思是——?”
“妹妹,有些事我做得你卻做不得,我在王府一手遮天,到了宮裡照樣橫著走,而你—”書雪站起身向瓊琳微微一笑:“只能做賢妻良母!”
瓊琳低首不語,半晌方嘆息一聲:“姐姐說的對!”
拋開與書雪的關係不講,雅爾江阿和胤禎算是同病相憐,胤禎道歉的話十分含蓄,雅爾江阿的回應也相當馬虎,打了幾圈太極,兄弟倆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雅爾江阿一定要書雪抱著永敘去見客,就是想暗示瓊琳不要提伊爾根覺羅氏的話茬,也好藉此做個緩衝,既避免刺激書雪,又有盡力保全愛妾的用意,結果適得其反,瓊琳只當書雪已像自己處置妾室那樣把她的兒子搶了出來,順著話茬就將實情交代了,等到獨自送走客人回到正院時,書雪已點起人手準備殺向後院了。
“福晉,你這是要做什麼?”雅爾江阿一見正院都是完顏系人馬,立刻知道事情不妙,馬上近前賠笑:“你身子還沒好,有事等過些時日再說吧。”
書雪彈彈指甲,淡淡一笑:“有些事兒要儘早辦才好,爺要有興趣就跟著瞧瞧,也見識見識後院的大學問。”
雅爾江阿無法,只得點頭答應。
伊爾根覺羅氏原本領側福晉的份例,不帶打掃院落的粗使僕婦,大小丫鬟就有七八個,如今卻門可羅雀,只有四個衣著整齊的婆子守在門口,另有兩個小丫鬟於內院就近行走。
一見書雪帶人過來,眾僕婢皆近前行禮,書雪點點頭,徑直跨進了堂屋。
伊爾根覺羅氏雖然面容憔悴,妝扮卻極為整齊,見到書雪後冷冷一笑:“福晉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怎麼?我難道不該來?”書雪笑吟吟地看著伊爾根覺羅氏。
伊爾根覺羅氏一愣,隨即搖頭苦笑:“說得是,您是該來。您打算怎麼處置我”
書雪一掃衣袖,先讓雅爾江阿入座,自己也陪坐一旁,又揚聲吩咐下人:“上茶!”
☆、一〇八、掃臥清榻滅南唐
一〇八、掃臥清榻滅南唐
雅爾江阿是“既來之則安之”,手上好似端著瓊漿玉液,一杯清茶愣是喝出了十種滋味,如果不是眼珠亂轉,書雪真要佩服他的定力。
沉默片刻,書雪出聲打破了屋中的靜寂:“爺,我記得你有一把祖傳短刀,好像能削鐵如泥是吧?”
“噗”雅爾江阿被書雪一句話嗆得咳嗽了半天,良久才緩過勁兒來:“福晉問這個幹什麼?”語氣十足的緊張。
書雪笑道:“爺還怕我捅她一刀不成?您放心,我一向喜歡殺人不見血。”
雅爾江阿卻笑不出來,只吩咐蘇長定到前院取刀。
“福晉總是出人意料。”伊爾根覺羅氏搖頭苦笑。
書雪沒接話茬,淡淡地問:“你恨我是因為我把永謙從宗人府領出來?”
“他比你更該死!”伊爾根覺羅氏並未否認。
書雪看著指尖;接著問:“你覺得我是藉此向爺賣好?”
伊爾根覺羅氏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我也不瞞你,扎穆巴去的那天早上我是進了宮,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與此相反,我是去向皇舅請誅永謙!”
雅爾江阿手中的茶碗終於完成使命御極登天,伊爾根覺羅氏也滿是驚愕的看著書雪,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你不相信?”書雪眉毛一挑:“我嫁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