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在心中皆有此問,女伶在眉眼之間和書雪確實有五六分肖像,但若不加裝飾,觀感上恐怕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書雪一笑置之算是大度,主動幫人贖身又是怎麼回事?
書雪若有所思的掃視莊王夫妻一眼,詭異地笑道:“九爺,這女孩在家不能招弟,必是應在旺夫一項,我們爺子嗣單薄,她必定有為王府添丁進口的福氣!”
全場一片譁然,不等雅爾江阿說話,胤禟搶先發問:“就憑她?”
書雪但笑不語,心中卻立意將莊王夫妻與安王府膈應一把。
“表妹,你把她轉送給我吧,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胤禟一臉的急切。
書雪不能理解一位連得四女的皇子是什麼心思,心中不免腹誹:你湊哪門子熱鬧!
胤禟挺不容易,由於酷愛經商被視作與民爭利,不少商家都咒罵他有傷陰鷙,要不然也不會得女不得子,他表面冷靜,心裡卻急得不得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此前向書雪卜問後事。
“既然九弟喜歡,爺自然樂意成人之美!”雅爾江阿忙不迭做主把人推了出去。
八阿哥的處境比起自家九弟只有更差,聽了書雪認為女伶多子的論斷大為心動,安王府卻先一步不存好意的將人送了出去,胤禟又有求女的意向,只好懊惱的坐了回去。
書雪騎虎難下,一邊是雅爾江阿謙讓,另一邊是胤禟勢在必得,連九福晉都過來給丈夫幫場表示絕對會善待女伶,書雪轉頭一看,女伶正一臉羞澀的偷瞄胤禟,只好暗歎一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爽快地答應了胤禟的請求。
莊王夫妻比書雪後悔百倍,原本只想和安王府聯手讓簡王夫妻大出洋相,卻忽視了九天玄女的傳聞,看這架勢自己是將對方得罪死了,再想求子恐怕會更不容易吧?
☆、一一八,強愈強至弱制剛
一一八,強愈強至弱制剛
書雪無意中拉了一回皮條,對方還是妻妾成群的皇九子胤禟,心中著實不爽快;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轉頭問佟佳氏:“哪個是小文鴛?嬸子給我指一指?”
佟佳氏從博爾濟吉特氏的眼神中就知道自己被怪上了,如今又見書雪明知故問,心中氣得不行,又不好發作,只能勉強回道:“扮小生的那個。”
書雪確實沒見過掛名丈夫的孌寵,不過明知故問卻是真的,臺上只有兩個人,只要有腦子的都不難猜到哪個是小文鴛,書雪就是想告訴佟佳氏: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拿小文鴛說事兒了?本公主恭候大駕!
書雪嚴陣以待,佟佳氏在宮裡有個貴妃姐姐,自己也不是那種沒眼力的人,當然不會再做出頭鳥白白拉仇恨值,一句話也不多說退到了八福晉身後。
莊王福晉熱熱鬧鬧的生辰宴落得個虎頭結尾的後果,書雪給八爺黨插下釘子,又讓博果鐸平添心病,昂首挺胸跨出了王府大門。
在場貴婦打量著九福晉身後的女伶離開,只等擦亮眼睛看書雪怎麼幫胤禟打破生女不生男的宿命。
書雪送康王福晉上了馬車,欲言又止地看向皇子堆裡的九阿哥,胤禟忙上前跨了一步。
“九爺!”書雪嘆息一聲,“罷了!”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一定照辦!”
書雪看著九福晉沉聲低語:“我雖然行事任性,自問算得上問心無愧,今兒竟然在九爺身上打了臉!”
胤禟一怔,盯著書雪幽幽地說:“放心!”
書雪微微頷首,轉身上了馬車。
雅爾江阿棄馬不用,和妻子擠了同一輛馬車,路上不免嗔怪:“躲都躲不及福晉怎麼還有往府里拉人的心思?邵敏的事兒沒了呢。”
書雪搖頭苦笑:“爺別想好事兒了,我就是打著您的幌子要人,可沒想給您,好好的良家女子上臺賣笑,也怪不容易的。”
雅爾江阿這才滿意:“福晉一貫的面冷心熱!”
“我就算是菩薩也沒有普度眾生的本事!”書雪心道:你怎麼沒說我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嫁給你這個二貨後得時刻準備迎戰,我何必掛著張苦瓜臉給人看?
“福晉。”雅爾江阿躊躇著問,“你是不是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未卜先知?”書雪淡淡一笑,“可能吧!我看得透別人,自己卻困在局中無法自拔。”
“福晉這話大有意思,正應了前人那句‘人貴有自知之明’。”雅爾江阿奉承道。
書雪不理,因問道:“今天在壽宴上平王福晉坐了下席,您看——。”
雅爾江阿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