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雪一頭霧水,這是哪兒跟哪兒,怎麼又扯到你的子嗣頭上。
“福晉,九弟是問你打卦,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得兒子的命呢!”雅爾江阿憋著一肚子氣,忍不住放起毒舌來。
書雪一陣無語,經雅爾江阿提醒,她已猜到了胤禟的意思,卻委實不願論鬼作怪,含糊提了一句:“子女份上自有福緣,直郡王不是也先得四女才有了大阿哥嗎?您不過與他比肩,有什麼好急的。”
胤禟還要再問,見書雪面帶不豫,只好把話嚥了回去,不過積陰鷙的話卻放在了心裡。
經過一番交鋒,胤禟哪有心思多做款留,未用午膳就匆匆離開了。
雅爾江阿十分不滿,好容易出來散心偏就碰到這些糟心事,胤禟自是被他遷怒了。倒是書雪深覺有愧,便親自下廚慰勞雅爾江阿,這才使他的臉色由陰轉晴。
晚上,雅爾江阿得寸進尺,腆著臉擠到了書雪的床上,雖然免不了會動手動腳,到底還算規矩,並未踩到書雪的底線。
第二天早上,雅爾江阿少不得與書雪帶穆尼去遊獵一番,只張嶽掛心父母留在了莊子裡,雅爾江阿兄弟吃的肚圓胃飽,將書雪的廚藝誇了又誇,又建議以後常來遊玩,書雪心胸開闊,抑鬱之情消散了五六分。
因許久不曾鍛鍊,書雪難免感到乏累,下午便留在莊子休息,雅爾江阿只在莊外教習穆尼騎射。
“福晉,那梅花樁是做什麼用的?”清晨,書雪正在後院散步,身後傳來雅爾江阿的疑問聲。
書雪淡淡一笑:“是練舞用的,還是二哥親自給我打的,當時他倒因此擔了不是,被大哥訓了一頓,我左求右求,好歹留了下來。”
雅爾江阿點點頭:“大舅兄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爺,我跳支舞給你看怎麼樣?”書雪見雅爾江阿雖然嘴上不說,眼中盡是熱切,加上一時技癢,索性飽他眼福。
“好——”雅爾江阿大喜,又躊躇道:“你身子還未大愈,現在天又冷,還是以後再跳吧。”
“無妨”書雪轉頭問侍墨:“衣裳還在嗎?”
“都在西廂收著呢。”侍墨回道。
不一刻,書雪即更衣出來,比之出閣前更添了三分貴氣,看的雅爾江阿幾乎將眼珠子掉出來,書雪輕身一跳,站在了樁上。
抱琴四人有意撮合自家主子和雅爾江阿,個個換了衣服帶著樂器出來,倒把書雪嚇了一跳。
略微一想,書雪選了“捧心”,伴隨奏樂起舞,雖稍有不順,很快進入狀態,一對金蓮與樁面若即若離,如同登仙羽化一般。
雅爾江阿早就痴了,呆呆看著書雪的身姿一動不動,抱琴幾個老懷大慰,自覺主子總算開竅了。
“爺,爺——”蘇長定見自家主子仍然三魂未歸,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雅爾江阿回過神來:“怎麼了?”語氣很不好。
蘇長定心肝兒一顫,指了指他身後。
☆、一〇三、分家事後宮前廷
一〇三、分家事後宮前廷
雅爾江阿轉頭一看,見四貝勒胤禛、五貝勒胤祺、八貝勒胤禩不知何時進了院子。不由大怒,抬腿踹了蘇長定一腳,罵道:“狗奴才,怎麼守得門戶,由著外人進來!”
書雪聞聲而止,見幾個皇子尷尬的站在一旁,心中卻不似三年前憤怒,原因在於比自己生氣的大有人在,全無親身上陣的必要。
“那個——嗯——我等是奉汗阿瑪口諭來請王兄王嫂進宮的。”胤禛打頭,話自然由他先說,不過這位話嘮阿哥恨不能自己排名在後,看雅爾江阿的神情好似要生吃了他。
書雪扶著抱琴下樁,忍不住冷哼一聲:“爺,您就不要生氣了,若沒有三年前這一幕,我還沒嫁進王府的福氣呢!”
胤祺左右一看,發現龜毛的四哥左顧右盼,善言談的八弟推聾作啞,只好硬著頭皮頂雷:“全是弟弟的不是,弟弟急於交差,唐突王兄王嫂,在這兒賠禮了。”說完深深一揖。
雅爾江阿對胤祺觀感不錯,潛意識中無意為難老實人,只拿眼眼神看向妻子。
書雪掃了胤祺一眼,又轉頭看向胤禩,嘴角彎了起來,對雅爾江阿說:“爺準備一下,我去換衣服。”
胤禩打了一個寒顫,忙上前賠笑:“王嫂最近身體欠安,弟弟夫妻雖然記掛卻也沒能過府探視,今兒聽汗阿瑪教五哥來請您進宮,我就厚著臉跟來了。”
書雪輕蔑的看著胤禛兄弟:“得了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爺雖尊貴,到底不是天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