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對書雪的能力是十分信得過的。
“第三,京城的地價貴,王府也不是白住的——。”
胤禟心領神會:“王嫂說的是,回去我就讓他們送一萬兩銀子過府。”
“嗯?劉氏只在王府住十天?”
胤禟傻眼了:“王嫂的意思是——?”
“‘千金的小姐萬金的少爺’,我也不是心狠的人,劉氏想住進王府也容易,九爺得捨得掏銀子,每日紋銀一千兩!”書雪將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加重了三四倍。
胤禟心裡一盤算,劉氏生產至少還得八個月,那就是二百四十天,一千乘以二百四十——二十四萬兩銀子——!財大氣粗的九爺搖搖晃晃,險些暈了過去。
“丫頭,減點兒,給減點兒。”康熙被兒子的表情娛樂了一把,出聲替胤禟談價錢。
書雪略加思索,點頭答應:“好!二十萬兩!”轉頭向康熙笑道,“夠給您面子了吧?”
“我拿!”胤禟一咬牙:拼了!
“九爺,我是按格格的價要的銀子,萬一是阿哥——。”
康熙不忍再看兒子的笑話,對書雪說:“不論男女這銀子都是你的了!”
“謝皇舅!”還是皇帝最察下情,“既然九爺允了,就請您簽字畫押,以御璽為證!”
康熙現在對書雪的容忍度處於極值,也不以為忤,轉頭吩咐梁九宮:“把玉璽請來!”
書雪接了文書,把目標放在太后身上:“請您降道懿旨,命皇九子侍妾劉氏隨和碩文華公主學習滿蒙文字。”
太后面帶不解:“這是為何?”
康熙笑道:“皇額娘,她是怕開了這個例以後有麻煩。”
太后恍然大悟:“你們去擬了來,我用印就是!”
書雪臉色一正:“皇舅也知道此例開不得,您還得答應,止此一例、絕無下回。”
康熙先顧眼前:“準了!”
普通人家的父親能為子女做到這份上也不容易了,素來講究以理服人的康熙跟小輩耍無賴絕對也是可一不可再,龍臉是不能丟第二回的!
總體而言,寧壽宮之會算得上皆大歡喜。
胤禟辦事倒也利落,一天工夫就將二十萬兩雪花紋銀備齊抬進了簡親王府,書雪也不客氣,直接吩咐安總管:“抬到銀庫去!”
雅爾江阿忍不住問妻子:“就這樣收下了?”
“嗯!收下了。”燙手的銀子也是銀子,“只當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福晉,我總覺得會有麻煩!”二十萬銀子雖不是小數目,雅爾江阿倒也不會為此迷了心智。書雪斬釘截鐵:“麻煩不能算在咱們頭上,這回是給太后和皇舅面子,要是哪個敢再來這一出,我決計不買他的賬!”
雅爾江阿仍存憂慮:“說起來是這個理兒,可你別忘了,上上下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老九那位若生了格格倒還罷了,要是果真得子,恐怕——。”
書雪冷冷一笑:“您放心,這一點兒我已經料到了!否則也不會允了九爺的事兒”
雅爾江阿笑道:“福晉走一步看三步,爺信得過你。”
書雪丟過這茬不提,又商議雅爾江阿:“爺,大格格已經六歲了,您有什麼打算?”
雅爾江阿的表情比安總管家的好不到哪兒去:“大格格?”
“你女兒!”書雪很沒好氣:後孃的心馬尾蜂的針,自己沒把大格格怎麼樣,親爹倒把骨肉無視了個徹底。
雅爾江阿尷尬地摸摸鼻子:“打算?什麼打算?”
書雪被氣得不輕:“我是伯爵府出身,一落地就有四個教養嬤嬤,大格格是您的長女,怎麼著也是郡君的位份吧?您以為出一副嫁妝就沒事兒了?”
雅爾江阿這才反應過來:“福晉是什麼意思?”
☆、一二七、吳主反歌分爾汝
一二七、吳主反歌分爾汝
書雪瞥了雅爾江阿一眼:“別的不說,教養嬤嬤得先請兩個吧?”
“從哪兒請?”雅爾江阿連庶出的兄弟都不理會,更別提姐妹了,哪懂得教養女兒是怎麼回事兒。
“當然是從宮裡請了!”書雪不願繼續雞對鴨講,“行了,就是跟您打聲招呼,這事兒您別管了!”
“那就勞煩福晉了。”雅爾江阿雖被嫌棄卻更加高興,“都聽你的。”
“主子,再過十日就是大選了,鑲藍旗秀女花名冊還在您這兒,您看——。”抱琴是不願意打擾自家主子與王爺溝通感情的,無奈外頭